隋宴:「他說你真大方。」
江岫白輕挑了下眉尾:「這不是大方,這是紳士。」
隋宴:「雖然這是禮貌,但我依舊有些失落。」
江岫白:「怎麼說?」
隋宴:「如果你能表現出一點點吃醋,我可能會更高興。畢竟——陳慕也算我的相親對象。」
江岫白沉思片刻,勾唇看他:「隋宴。」
隋宴:「在!」
江岫白抬手點了點隋宴的眉心:「誰讓你真送他上樓的?」
隋宴脫口而出:「你讓我送的啊。」
江岫白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我讓你送就送?這麼聽我的話?」
隋宴有些辨不清對方語氣的真假:「我當然聽話。不聽你的話,我聽誰的?」
江岫白迎著他的目光:「既然這麼聽話,那你下車,跑著回酒店吧。」
「我——吃醋了。」
司機很配合,將車停在路邊。
第60章
「隋總,在這裡下車可以嗎?」司機回頭,一本正經地問道。
被兩道目光同時注視,隋宴面上一燙,放在江岫白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嗯?」
江岫白重複道:「隋先生,準備下去吧。」
隋宴用頭輕輕抵著江岫白的肩膀:「我要是下去,你捨得嗎?」
江岫白懶洋洋地倚著隋宴,漫不經心道:「確實有些不舍,坐在你的腿上,比坐在椅子上舒服一些。」
隋宴隨即抬眸一笑:「那我不追車了,行嗎?」
江岫白眼尾暈開一抹艷色:「可是我還是有些吃醋怎麼辦?」
隋宴薄唇微揚:「你湊近一些。」
江岫白照做:「嗯?」
隋宴黑眸映著洶湧的溫柔,捏著他的下巴輕輕咬著兩瓣柔軟的唇:「閉眼。」
江岫白垂下眼睫,眼睛被溫熱的手掌覆上。
下一秒,他的耳垂微涼,一枚藍寶石耳鑽被隋宴戴在他的耳朵上。
「早就想送給你,但一直沒有機會。」
隋宴沒說謊,這枚耳鑽背後,確實有一段故事。耳鑽叫深海之淚,是隋宴從英國拍賣行買到的。
他們結婚第三年,江岫白演了一部電影,飾演的是一位珠寶設計師,最鍾愛的珠寶就是以這枚深海之淚為原型。
電影中說,深海之淚能給愛情帶來好運。隋宴因此深信不疑,在江岫白拍完電影後,悄悄拍下這枚耳鑽,準備在旅行中當作驚喜送給他。
後來,他便再也沒有機會將耳鑽送出去。
他們離婚那天,這枚耳鑽其實就在他的口袋裡。如果岫白有不舍,他會立刻將禮物送出去,為自己的莽撞決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