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從機場送走江岫白後,特意來找隋老談談。
說起來,這算是他們爺孫倆就江岫白的事正式交談。
「陳懸那天給我打電話了,說陳暮和你不來電,你們的事就算了。」
隋宴點頭:「嗯。」
他那天離開陳家前,為防止陳暮將黑鍋甩給他,委婉地帶了句陳暮想在國外讀博的事。
陳老了解陳暮,自然知道陳暮的心思。他笑著朝隋宴感嘆,他們倆比較可惜,沒有緣分。
隋宴沒再接茬,隨後就告辭了。
你究竟看上他什麼了?」隋老端著茶杯,終究將話題落在江岫白身上。
隋宴:「他渾身上下我都看上了。」
隋老輕蔑笑道:「你還是年輕。」
隋宴:「或許吧。我其實並不期待您對他轉變看法。因為您的想法無法左右我。」
「嚯。」隋老眉宇間凝起一股凌厲:「好大的口氣。」
隋宴累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隋老:「等等——」
隋宴轉身:「您還有什麼事?」
隋老:「他被人猥褻的事,你不在乎?」
隋宴語調不高,卻隱藏著無法動搖的堅定:「我當然在乎,我心疼他。」
隋老覺得不可理喻:「這種事並不光彩。」
隋宴態度堅決:「對於你們來說,他的身世光不光彩很重要,他是否和我門當戶對也很重要。但我只在乎他是否健康平安。爺爺,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對他的偏見,所以就這樣吧。以後我們結了婚,您願意見我,我會定期登門看您,你生我氣,我就不出現在您的面前礙眼。我們各過各的,也挺好。」
隋老冷聲質問:「你這是要和我斷絕關係?」
「當然不是。還是那句話,您需要我,我就在。您不需要我,我也不會死賴著不走。我們的關係遠近,和江岫白沒關係,全在您。」
隋宴起身,準備離開。
當他走到門前時,隋老突然開口:「你們才認識幾個月就敢談一輩子?你對他的人品了解多少?對他的背景了解多少?我調查他沒有惡意,純粹是擔心你受騙。」
隋宴右手放在門把手上,低聲道:「您就是不相信,我其實比誰都了解他。」
見他如此堅定,隋老低下頭,無奈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半年的時間,你們要用行動向我證明,你沒有選擇錯。」
詫異的神色凝固在臉上,隋宴眼神亮起,轉身向隋老確定:「您的意思是?」
隋老拄著拐,不滿的表情略有鬆動:「抽空帶他和我吃頓飯。」
隋宴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