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簡短回應：「嗯。」
葉唯空：「你說你一個溫室里的花骨朵，怎麼喜歡當偵探？」
江岫白輕輕捂著口鼻，語氣冰冷：「你才是花骨朵。」
「卡。」林導示意，「先休息一下。
走出鏡頭，江岫白戴上口罩，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化妝師走來，幫他補妝。
「你生病了。」葉唯空雖然也覺得霧氣不適，但沒有特別的反應。
江岫白繼續咳嗽著：「我氣管比較敏感。」
葉唯空慢悠悠說：「趕緊想個法子止咳，不然會影響台詞。」
江岫白身體向後靠了靠，難辨情緒：「放心，不會耽誤拍戲的。」
葉唯空有些意外，沒料到江岫白如此露骨地將他的想法表達出來，並且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意思。
小夏遞給江岫白保溫杯：「喝點溫水管用。」
江岫白點頭，擰開瓶蓋小口喝著。
昏暗的夜色中，江岫白白皙的皮膚並未被掩蓋，反而襯得更加顯眼。
月輝漫漫，重重雲影披在江岫白身上，他很瘦，縮在厚外套里人幾乎要看不見，瞧著很虛弱，但那雙清透深邃的目光卻讓人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葉唯空盯著他，緩緩收回視線。
如江岫白所言，他的咳嗽確實沒有為拍攝帶來影響，雖然每拍完一場戲都要急咳一陣，只要在鏡頭中，無論是聲線還是氣息都很穩。
這場戲一直拍到凌晨一點才結束，且拍攝地點已經位於樹林深處，需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回到上車點。
霧氣好像更濃，周圍的人和樹木影影綽綽。江岫白披著外套，不緊不慢地走著，身旁是葉唯空。
「剛剛你的那段台詞說得不錯，悲憫又堅定。而且你還病著，這場戲可以打9分。」
葉唯空的助理默默跟在身後，心道自家藝人這是又開始沒情商了。雖然葉唯空是江岫白的前輩，萬一這段被人家說出去，葉唯空肯定會被群嘲，說他好為人師。
「謝謝葉老師的肯定，就是不知道剩下的一分差在哪裡。」
葉唯空微笑道：「因為我的演技至多達到8分，你比我強一些，給你9分。」
江岫白笑了下：「還能這麼評？」
葉唯空嫌熱，扯了下外套，大步流星地跟著江岫白：「你的演技不錯，跟著張臣能學到很多東西吧。」
江岫白：「嗯。」
清脆婉轉的鳥鳴聲陸續傳來，不遠處，越來越多的腳步聲逐漸清晰。
葉唯空抬頭一瞟，眉間漸漸凝起幾分不滿。
江岫白並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他和葉唯空聊得太投入，比後面跟著的工作人員快了不少。
「葉唯空，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