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江哥,你就是臉皮太薄,我覺得你既然喜歡他,不妨大膽一些,免得以後後悔。」
「確實要解決,但現在他正在氣頭上。」江岫白呼吸帶著刺痛,「我也說了些重話。」
小夏不懂談戀愛,只能說道:「溝通吧,總沒錯。」
小夏離開後,屋裡只剩江岫白一人。
他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全是上一世的情境。
他和隋宴這一世的相處雖然自然許多,但依然存在著不同的愛情觀。
就像隋宴最後問他的那個問題,他和隋宴的觀點應該截然不同。
這也是隋宴始終認為自己不夠愛他的原因之一。
他把想說的話寫在備忘錄,打算和隋宴好好說說這些事。
隋宴一會兒要上飛機,飛機降落後,消了氣,看到這些應該會給他回。
他當然知道那句保持距離是隋宴的氣話,不過也是除離婚外,隋宴和他說過最重的話。
大約寫了一小時,他的手腕有些酸麻,發給隋宴後,竟意外地看見一個發紅的感嘆號。
他的眉心微微擰起。
隋宴居然把他拉黑了?
他被氣笑,五臟六腑隱隱透著疼。
這兩千字的小論文看來白寫了。
江岫白只覺得好笑,無奈地去沖了個澡強迫自己趕緊睡。
明天他還得拍早戲,大少爺這邊暫時哄不了。
...
隋宴回海市時已經是第二天。
他和隋老那邊告了假,拉著朋友們出來陪他喝酒散心。
孟卿見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就知事情不妙,朋友們也都默契地沒有提起江岫白的名字。
陳祠奪過他的酒杯:「隋宴,你最近不是忙著在你爺爺那邊表現嗎?怎麼有空約我們出來喝酒?」
「沒什麼,就是想喝。」隋宴已經喝了一瓶,想起江岫白那個小混蛋就氣得胸口疼。
陳祠摟著他:「別喝了,你這個喝法要出點事,我們哥幾個都得賠錢。」
隋宴眼底含著醉意:「為什麼?」
孟卿:「你沒聽說嗎?酒桌上有人喝酒喝死了,其他人需要負責。」
隋宴皺眉:「你們就會打趣我。」
陳祠與孟卿相視一笑,沒再讓隋宴喝酒,陪著他聊了一宿的天,從小時候招貓逗狗到高中約架翻牆,聊到最後,隋宴摟著枕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隋宴醒來時在床上躺了半天。昨天喝斷了片,記憶的最後停留在新疆那晚。
他掏出手機,已經找不到江岫白的頭像,一時之間懊悔不已,生無可戀地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