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嗓音帶笑:「不,你比較抗老。」
隋宴沒聽出他在調侃自己,手掌不太安分,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胳膊,舒服得快要睡著。
「隋宴。」
江岫白轉身,伸開胳膊環住隋宴的腰:「爺爺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提起我們的事?」
「他最近挺好的,沒再反對我們。」
那天查出江岫白和葉唯空的緋聞有人在推波助瀾後,隋宴便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講給隋老。後續他又在威廉的宴會上鬧出那麼大動靜,搞得全城顯貴都知道他和江岫白的關係,隋老就沒再多說,只是讓他安分低調一些。
既然兩人身份已經互相坦誠,江岫白問出他一直好奇的問題:「上一世爺爺也特別反對我們在一起嗎?」
隋宴神色相對猶豫,但還是將實情告訴江岫白。以後他們是一家人,難免會聚在一起吃飯,萬一隋老提起江岫白的往事,江岫白沒有準備,會非常影響情緒。
江岫白聽完,表情愈發沉重,坐起身凝視著湖面,久久未言。
隋宴湊到他面前,輕輕扶著他的肩:「岫岫,這件事是我爺爺的問題,如果你以後不想跟他見面,我可以盡力安排,避免你們有交集。」
江岫白慢慢垂下頭,雙手死死攥著衣角:「那你是怎麼勸爺爺同意我們的。」
隋宴不太想提及此事,輕描淡寫道:「我就跟他解釋,你人真的很好,我很喜歡你,他就同意了。」
江岫白猜出隋宴有所隱瞞,微微擰眉:「隋宴,許實新屬於未遂,我沒有被他——」
「岫白。」隋宴急忙打斷他的解釋,極力安撫:「這件事的重點不是這個,是你受到了精神上的傷害,他是惡人,他需要承擔自己的罪行,其他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別人對你抱有偏見,是他的問題,他應該蒙羞。」
江岫白垂下眼帘,呼吸帶著淡淡的晦澀:「你勸爺爺同意,一定很難吧。」
「還好。」隋宴將他摟在懷裡,「我早就想好了,無論他是否同意,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戶口本在我這裡,他還能綁了我不成。」
江岫白抬起手腕,攀上隋宴的肩:「你就不怕,爺爺拿集團繼承權要挾你?」
「不怕。」隋宴低頭,指腹輕輕揉了下江岫白的臉:「人生並非只有當董事長這一條路可以走,最重要的是,每條路上都有你陪著我。」
江岫白將酸澀的眼眶埋在隋宴胸前:「沒關係,其實我養你也行,你不要壓力太大。」
隋宴意外地垂眸,隨後笑了下。
他老婆不會以為他不接受集團就要變成窮光蛋了吧?
先不說父母留給他的資產幾乎幾輩子都揮霍不完,他當初已經想好所有退路,如果隋老逼他離開集團,他就轉行到賽車製造業,當個小老闆。他對這些很熟,也容易上手,平時還有時間陪江岫白拍戲,想想就很美好。
「行。」隋宴將他徹底圈在懷裡,抱得嚴嚴實實:「你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