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吧。」
...
時間來到晚上七點。
爛尾樓頂層,隋廣安雙手雙腳被捆著,躺在他旁邊的是魏南增派給他的人手。
隋宴額前掛著淡淡的淤青,忍著小腹的劇痛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隋廣安掙扎。
就在剛剛,他差點讓魏南的人手撂倒,隋老的人如果來得再晚一些,他估計得斷條腿。
魏南今晚沒出現,畢竟隋廣安稱這是家事,想要親自了結隋宴。為了封鎖今晚的消息,周圍的信號已經被阻斷,就算隋廣安想提醒隋廣霖跑路,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我的好二叔,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心。」隋宴將唇邊的血跡擦淨,捂著小腹緩緩來到他面前,「不過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做這麼絕,也不會把爺爺徹底推到你的對立面。」
隋廣安額頭上全是血,混合著泥土狼狽不堪。
「小兔崽子,這次算我認栽。不過你不要囂張得太早,你這個沒爹沒媽的雜種斗得過誰?」
隋宴神色突然冷得徹骨,輕輕揮手後轉身望向樓外,整個樓層瞬間迴蕩著隋廣安悽慘的叫聲。
樓下相繼停了五輛汽車。
江岫白同隋老下車,發現不遠處的牆體中,被拋出一個詭異的人形坑。
隋老瞧出他的疑慮,淡淡道:「那應該是等著埋隋宴的。」
江岫白目光一滯,駭然地看著隋老,嘴唇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他沒事。」隋老莫名笑了下,拄著拐登上電梯。江岫白站在最外面,凝視著漆黑空蕩的樓體,掌心冰涼徹骨,心臟快要跳出來。
「你膽子挺大。」隋老盯著他,「我不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就不怕我在這裡把你悄悄解決掉?」
江岫白面色冷淡:「有過這個猜測。」
隋老覺得有意思:「那你還跟著我?」
江岫白:「您想害我有一百種方法,何必親自帶我來這裡呢。」
電梯門在這時打開。
江岫白立刻回頭,一眼在人群中看到隋宴。他的腳已經迫不及待地邁出去,隋宴聽到後面異響,剛一回頭,懷裡立刻撞入一個瘦弱的身軀。
雖然他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細看,但手臂已經條件反射地把江岫白摟緊。
「岫白?爺爺?」
隋宴神色不明地望著隋老:「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剛才他還在擔心自己掛了彩,不知回家怎麼和江岫白交代,沒料到對方卻做夢似的出現在這裡。
隋老目光冰冷,死死地盯著趴在不遠處的隋廣安:「都解決完了?」
隋宴輕輕摸著江岫白的頭,朝隋老點頭:「隋廣霖那邊目前還不知道這裡的事,估計以為他們已經得手。」
「很好。」隋老神情微寒,面對痛苦呻·吟的隋廣安,臉上已經沒有失望,只剩厭惡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