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老公是幹嘛的?」蕭辰逸沒打算放過這個話題,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畢竟他是真的好奇。
要不是沈初安昨天說漏嘴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丈夫能把妻子放在小鎮上不聞不問,一分錢也不給。
要不是他,沈初安差點就要去天橋上當乞丐了。
「呃……他是……」沈初安也不知道怎麼說,反覆組織著語言,最後才說,「他是一個工地的包工頭。」
包工頭?蕭辰逸愣了一下。
就一小包工頭?
蕭辰逸是富二代,平時也不缺錢,也就在小鎮這段時間體驗了一把平民的生活。
說實話,要不是沈初安,他是絕對不會坐那種火車的,又髒又亂,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在工地上幹活的,所以他猜沈初安的丈夫差不多也就和火車上斜上鋪那個中年男人差不多,說不定還有腳臭!
「要我說你還不如趁早離婚算了,他又養不起你,你還跟著他幹嘛?」
沈初安沒有說話。
在火車站廣場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現在已經六點半了,附近的酒店和賓館的工作人員一直在詭計多端的往裡拉人,蕭辰逸來了興致,「折騰了這麼久也都累了,不然我們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再走?」
沈初安不想去,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不了吧,住酒店還要花錢呢,我沒錢,我們還是快走吧。」
「那行吧。」
見他堅持,蕭辰逸也沒再說什麼。
蕭辰逸也不缺錢,司機早都已經到路口了,剛剛他還想著要是沈初安同意住酒店,他就讓司機先回去,現在看起來是不用了。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司機下來幫他們收拾行李。
蕭辰逸讓司機先送沈初安,之後再送他回老宅。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對了,他告訴你他在哪個工地?」
沈初安把系統所說的地址告訴司機。
一路上,蕭辰逸的臉色都很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看到沈初安沒心沒肺的找老公,他就心裡有點不太舒服。
這個狀態從昨天持續到了現在。
一路無話。
路上有點堵車,沈初安晃晃悠悠快睡著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不小心瞥到了自家少爺在玩旁邊少年的手指。
還把人家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何時見過自家少爺現在這個樣子。
就是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起來有點兇巴巴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少爺這個樣子,平時和他玩的好的那些朋友,碰他一下就嫌棄的要死,美名其曰有潔癖。
所以現在是……潔癖是沒有了?司機有些怪異的想。
夏天晝長夜短,沈初安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是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