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安:「……」
更討厭他了!
「不可能,我明明就帶了,怎麼可能突然就沒了?」沈初安才不信,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起來,「你讓開,我自己找找。」
衣櫃被拉開,裡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陸越寒的,沈初安就只帶了那麼點衣服,隨便翻翻就到底了。
怎麼就沒有了呢?沈初安皺眉。
少年彎著腰,腦袋都差點抵到柜子上了,也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隨著自己的動作,身上的那件T恤也跟著滑落。
看著少年飽滿圓潤的翹臀,陸越寒喉結滾了滾,沉默片刻道:「沒事,內褲我已經幫你洗了,明天早上醒來就幹了。」
現在聽到「內褲」這兩個字沈初安頭都要大了,他氣的跺了跺腳,「你別再說話了!」
之後不再理陸越寒,捂著被子悶頭就要睡。
沈初安已經累了一天了,剛沾枕頭沒幾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他覺得自己深陷一個大火爐中,悶熱的氣息幾乎快要將他融化。
猶如火山噴發的感覺令沈初安難受極了,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烈掙扎著,可他怎麼也掙脫不開。
男人不但把他箍在懷裡,那隻手也有些不太安分。
那股無所適從的戰慄感令沈初安瞬間驚醒。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陸越寒的另一隻手還在緊緊箍著自己的腰。
沈初安的臉被迫抵在男人的胸口處。
腰被箍的生疼,讓他根本動彈不得,沈初安呼吸一滯,臉都快要憋紅了,沈初安沒有猶豫,直接抬頭咬了男人一口。
這一口,幾乎用了沈初安八成的力氣。
「嘶……」
男人悶哼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沈初安立刻別開目光,趁機踹了他一腳,也不管身後的人反應如何,轉了個身捂著被子悶頭就睡。
黑暗中,男人側身躺在床上,狹長的黑眸緊緊盯著沈初安,動也不動。
過了差不多好幾分鐘,男人終於有了動作,起床去往床邊抽了一根煙,接著重新躺回床上,摟過一旁的少年,重新進了夢鄉。
後半夜幾乎都在做夢,夢裡一直循環著火車上那一幕,神秘人拿著帶血的匕首站在他的身後,嘴巴被一隻粗糲的大手捂住,反光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刀口距離脖頸甚至連一毫米都沒有。
冷冰冰的匕首毫無溫度,沈初安額上冒著冷汗,男人用粗糲的大手摩挲著他的嘴巴。
男人的手掌冷冰冰的,沈初安甚至感覺自己的嘴巴快要被那股寒意凍住了。
他不敢轉身,連呼吸也不敢,只是隔著髒兮兮的鏡面,對上了一雙冰冷幽深的眼睛。
沈初安被嚇醒了,「救命!」
他大口喘著氣,就像一條劫後餘生的鳥,此時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陸越寒早已不知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