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安有點懵了，「他怎麼了？」
看起來是沒什麼關係了。
季丞望鬆了口氣。
現在的沈初安，看起來有點小作，又有點驕縱，一點也不像調查到的那個膽小怯懦的樣子。
總之，不是失憶就是被調包了。
不過沈初安也確實擺脫了嫌疑。
畢竟比起沈初安另一個人更值得懷疑。
從A市來這裡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沈初安早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好在之前買的麵包還在，沈初安撕開包裝剛咬了一口，突然就感覺到旁邊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
沈初安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捏著手裡的包裝袋，扭頭看向季丞望，「警官先生，你要吃嗎？」
「不吃。」察覺到自己幹了什麼，季丞望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段文沉嗎？」
沈初安點了點頭，「怎麼了嗎？」
「根據我調查到的情況，段文沉就是那個照片裡被撕掉的那個人，剛剛在問了尤余之後，更是確認了心裡的想法。」
季丞望皺眉沉思，剛剛那個鐵盒子他也打開過了，裡面並沒有那張照片，那張照片極其有可能已經被兇手拿走了。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心裡的想法已經確認了，那張照片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張照片的背景看起來是在山上，所以我前兩天問過死者的班主任以及當時的同學，高三寒假，馬飛揚、陳天明、蘇楚逍還有段文沉確實約著一起爬山了，對了，還有你。」
「我就很好奇，他們四個都是一個班的，而且還是高三，你一個高一的學弟，為什麼會和他們一起去爬山？」
「我……」沈初安張了張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警官先生……」
「你先聽我說完。」季丞望看了他一眼，繼續說著，「後來經過調查我知道，你當時喜歡段文沉，你是跟著他去的，這也說得通。」
「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天之後，段文沉就再也沒在A市出現過了，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人報案，也沒有屍體，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前段時間段家給的回話是段文沉出國了，這幾年一直沒有回來。
而在爬山之後的第三天，就有人從河裡發現了蘇楚逍的屍體，所以當時是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段文沉會突然出國？」
「我怎麼就不信……」季丞望手指頓了頓，「……他出國了呢？」
季丞望眯了眯眼睛，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沉思，面上冷硬的線條此刻也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