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恐嚇,沈初安瞬間不敢哭了,翻湧出來的淚水就這麼掛在臉頰上,顯的整個人更可憐了。
本來也就只是嚇嚇他,沒想到他真的像是被嚇傻了,眼睛紅的像是兔子一樣。
沈初安被嚇得動也不敢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蔣墨珩會是兇手。
之前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看蔣墨珩這個樣子,可能真的想殺了他。
現在他只想讓蔣墨珩趕緊走,這樣還有逃走的可能,不然,他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了。
可惜蔣墨珩並沒有如他所願,就這麼站在他面前,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他。
那種審視的目光,分明是看不起他的模樣。
「真不知道我那個哥到底喜歡你什麼?明明活著的時候還煩你還煩的要死,現在死都死了,居然惦記上了。」
「你……什麼意思?」
蔣墨珩嗤笑一聲,「段文沉啊,你別告訴我你把他忘了,不過也是,像你這種結了婚都能和陸越寒搞在一起的,把他忘了也不奇怪。」
說著,語氣頓了頓,然後將目光轉向沈初安,諷刺地笑了笑,「本來還想讓你過兩天安生日子,誰知道你居然給那個警察,是叫季丞望吧?」
「你居然給他說我和段文沉長得像,讓他懷疑到我身上,要不是他開始查我,我也不至於現在就把你抓來,所以,等你死了就去找他吧,都是他害的你。」
沈初安沒有說話,肩胛骨疼的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有氣無力。
空蕩破舊的房間裡,只剩下蔣墨珩猙獰到可怖的臉以及他那讓人周身發寒的如墜冰窟的聲音。
「高三下學期,我哥和馬飛揚他們三個去山上,這本來是老師給他們幾個的任務,結果那個馬飛揚非要帶上你。」
「馬飛揚那個蠢貨喜歡你,就一直看我哥不順眼,他們中途發生了衝突,我哥意外被推下山崖,那三個蠢貨害怕事情敗露,把我哥塞到行李箱裡扔到了河裡,最後我哥的屍體,還是我發現的。」
沈初安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原來段文沉已經死了。
那為什麼……
之前不是說他出國了嗎?
看他一臉茫然的表情,蔣墨珩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諷刺了,「怎麼,你是想說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嗎?」
「要不是因為你,馬飛揚那個舔狗為什麼會和我哥發生衝突,他為什麼會被那三個人拋屍?要不是因為你,我哥還好好的活著,就是因為你喜歡他,他才經歷了這場無妄之災。」
「我哥死了以後,我家就對外封鎖了消息,一直是說他出國了。」
「沒想到我哥那個蠢貨,活著的時候他不喜歡你,現在死都死了,居然又喜歡上你了。」
聽到這裡,沈初安也顧不得害怕,唰一下抬頭,眼裡水光瀲灩。
他呆滯了一秒。
死都死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