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還沒走遠,繼續找!」
誰也沒有注意到,捏著鎖鏈的那隻手隱隱有些顫抖,粗重的鏈條幾乎快要被他捏變形。
還未來得及走,迎面就碰到了從另一邊趕來的季丞望。
因為是特殊任務,季丞望並沒有穿警服,而是穿的便裝。
看他進來,蕭辰逸皺眉,「你怎麼來了?」
「我是警察,人被綁了我能不知道?」季丞望沒好氣地說,「是蔣墨珩。」他的語氣極其肯定。
一定是這幾天查他的時候不小心被發現了。
該死,明明他已經動作足夠小了,沒想到還是被蔣墨珩察覺到了。
這三個人誰也看不起誰,要不是沈初安被綁了,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好好站在一起?
「蔣墨珩……」陸越寒眯了眯眼鏡,冷哼一聲,「原來是他。」
「直接分開找吧。」
說完,砰地一聲,直接摔門離去。
……
蔣墨珩直接帶著沈初安來了山頂的別墅。
這個地方甚至可以說是荒無人煙,根本沒人會想到他們在這個地方。
臥室的門被暴力踢開,蔣墨珩直接把懷裡的少年扔到床上,然後脫掉身上的外套,垂眸站在床的邊緣,那雙充滿壓迫性的眼眸像是黑雲壓境一般,直直盯著床上的少年。
床上的少年身上的皮肉沒有一處是好的,渾身上下全是青紫色的痕跡,尤其是手腕腳腕,經過暴力的拖拽摩擦,上面全是血痕。
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額角還在冒著冷汗,整個人不舒服地哼唧著。
摸了摸少年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貼著他的掌心,蔣墨珩這才知道他是發燒了。
蔣墨珩皺了皺眉,看著躺在床上被蹭的渾身髒兮兮的少年,眼裡閃過一瞬的古怪。
因為他突然想到,聽說發燒的人那裡都很熱。
看著少年那張毫無生氣的漂亮臉蛋,不知怎麼,突然就捨不得讓他死了。
畢竟養這麼個小玩意在身邊也很有趣。
而且像沈初安這麼膽小的人,只要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根本就翻出什麼風浪。
這麼想著,起身就想找退燒藥,最後找了半天,藥箱裡根本就沒有退燒藥。
可沈初安現在整個人都已經被燒迷糊了,物理退燒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用。
最後想了想,還是叫了個跑腿外賣過來送藥。
他用力捏著沈初安的下顎,擦掉他臉上干污的血跡,因為沒有伺候過人,動作顯得有些粗魯。
沈初安感覺更難受了,那種又冷又熱的感覺讓他不受控制地嚶嚀了一聲,小幅度地掙扎著。
真是嬌氣,蔣墨珩嘖了一聲。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透過監控往外看,確實是來送退燒藥的工作人員,不過蔣墨珩還是不太放心,打開臥室後面的機關暗門,抱著沈初安直接走了進去。
穿著藍色工作服的跑腿員站在門外,頭上戴著藍色的帽子,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