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踹開隔間的門,每個隔間都往裡看了一眼,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他皺了皺眉,沒人?
「是誰,他媽給我出來?」
空氣靜的可怕,一點聲音也沒有。
捲髮男覺得老陳太過於精神緊繃了,可能只是聽錯了而已,這裡哪有什麼人啊?
「我說老陳,不會是聽錯了吧?」
老陳卻覺得他心太大了,「還是小心點好,剛剛我們說的話要是被人聽到就完了。」
隔間門被暴力踹開。
沈初安更害怕了。
他屏住呼吸,整個人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已經聽出來了,那人話里話外的潛台詞就是要把偷聽他們說話的人給解決掉。
他不想死,他想活著出副本。
沈初安捂著嘴巴,差點都要哭了。
突然,前面隔間門嘎吱響了一下。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男人聲音微冷,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你們是在找我?」
老陳抬腳準備踹門的動作瞬間僵在了原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從裡面出來的會是司南洲,這個就連他們老大也隨意不敢招惹的人。
不僅他們,就連那些教官,都不敢輕易動的人。
「呃……」
原本還是一副囂張作態的老陳瞬間僵在了原地,連剛要脫口而出的話都忘記了,最後還是捲髮男拉了他一把。
捲髮男沖司南洲尷尬地笑了笑,「……我們沒有找你,只是剛剛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哈……」
理由確實有些牽強,司南洲又不是聾子,更遑論老陳剛剛囂張摔門的動靜那麼大,這人肯定聽到了,可現在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只有這個了。
司南洲這人向來獨來獨往,但他就是有特權,可以單獨一間宿舍,也可以不用早起去訓練,甚至連吃飯都能去教官那邊的食堂吃,可他偏偏就只是一個學生。
雖然不知道司南洲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但連教官都不怎麼管他,他們自然也就不敢惹他了。
不過很奇怪,這個司南洲是有單獨宿舍的,雖然他沒進去過,但也知道裡面是有單獨的浴室的。而且他平時幾乎不往這邊來,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他們還不走,司南洲眉毛緊蹙,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許不愉,「怎麼,還不走?」
「馬上,我們馬上就走!」
捲髮男尷尬的笑了笑,拉著老陳抬腿就要走。
老陳還是有些不甘心,害怕事情暴露導致他們計劃失敗,在被捲髮男拉到門口的時候,強硬地扯了回自己的手臂,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那你剛才沒有聽到什麼嗎?」
司南洲側過臉,冷眼看著他,「聽到什麼?」
聽他這麼說,老陳徹底鬆了口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