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是那個什麼叫池燁焱的?」
沈初安驚了一下,刷一下抬起頭。
看他那個樣子,司南洲就知道自己是已經猜對了。
其實連猜都不用猜,這個學校也就只有那群人那麼囂張了。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別人被欺負,甚至在看到有人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司南洲都能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經過,可今天這個閒事他還是管了。
司南洲做事一向隨心,像他這些冷血無情的人,別人的生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看到沈初安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裡,他居然會產生名為心軟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不知是惻隱之心,還是見色起意。
也可能是他獨來獨往慣了,有點無聊偷了,順手救一個長得漂亮的小男生,感覺也就沒那麼無聊了。
看著少年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司南洲眼裡的狠戾一閃而過。
那群人……
他直接起身,從電視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軟膏扔給他,「先把這個塗上。」
「謝謝。」沈初安愣了愣,伸手接過軟膏。
剛要擰開,司南洲又從他手上拿走了軟膏,「算了,你塗也不方便,還是我來幫你塗吧。」
沈初安:「……」
擰開軟膏,司南洲皺眉聞了一下,怎麼有點難聞?
又看了看生產日期,確認沒有過期,這才往手上擠了一點,「先把衣服也脫了。」
沈初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見他半天沒動,司南洲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抬起頭來看他。
只見少年呆愣愣的看了他一眼,臉頰兩側有些泛粉,「還,還要脫衣服啊……」
「……可以不脫嗎?」
沈初安咬著嘴唇,腳趾不自覺地蜷在一起。
感覺有點羞恥。
怎麼跟個呆瓜一樣?看起來傻傻的。
怪不得會被那群人欺負。
就他這幅蔫了吧唧的樣子,人家不欺負他欺負誰?
司南洲簡直都服了他了,「你現在身上都是傷口,不脫衣服怎麼擦?」
看著少年略顯呆滯的眼神,司南洲目光不自覺地下移,順著他的衣襟上的領口,自然而然看到了隱於胸口的半截青色掐痕。
那群人真是……
司南洲皺了皺眉,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脫了,我給你擦藥。」
說著,他又把少年捂在身上的被子直接掀開,沈初安一個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這麼明晃晃的暴露在白熾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