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我吧,我現在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父親,你這麼對我,你就不怕其他人怎麼看你嗎?」
司南洲才不在乎那些,他嗤笑一聲,「你放心,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
說著,他直接一腳踩在了男人的頭上,反覆碾壓,「不過看你像條狗一樣被我踩在腳下,生不如死苟延殘喘,還挺有意思。」
「所以,你不會那麼輕易死去,你只會生不如死痛苦不堪地活著。」
司堅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痛苦地悶哼一聲,整個人猶如喪家之犬一般,顯得有些頹敗,再也沒有一開始那種歇斯底里的感覺了。
他呸了一聲,吐掉嘴裡令人作嘔的血水,抬起頭看他,眼睛有些渾濁,「你就不怕外面那個孩子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從而離開你嗎?」
「你覺得,你會有這樣的機會?」
司南洲嗤笑一聲,緩慢起身,也不打算和他廢話了,因為沈初安現在也應該快醒來了,他把手裡的袋子扔到地上,扔給他一句話就關了暗室的門。
「愛吃不吃,不吃就去死!」
透過黑色的塑膠袋,隱隱能看到裡面又硬又澀的饅頭,男人才捨不得死,畢竟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男人拖著狼狽的身軀,撿起地上的饅頭,饅頭又硬又澀,吃起來還有點餿,平時大魚大肉吃慣了,一時吃這麼難吃的東西,竟然直接吐了出來。
「嘔……」
「真是狗娘養的,當初怎麼沒把他弄死!」
男人罵罵咧咧,因為太過氣憤直接把饅頭扔到了地上,最後又因為太餓,撿起饅頭又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罵。
饅頭被他艱難的吃完,吃的男人又想吐嘴巴又苦,但好在體力比之前恢復了一些。
其實司堅之前還留了個心眼,趁著司南洲不注意藏了一個鐵絲和勺子,當初他本想用鐵勺挖個地洞逃出去,但水泥地面太硬了,明顯不可行,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用鐵絲撬鎖逃走。
所以趁著現在吃完饅頭體力恢復了,就想趁機逃出去。
他一邊撬鎖一邊罵罵咧咧,「他娘的,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怎麼報復你?還tm敢打老子?」
……
等司南洲從暗室出來的時候,沈初安還是沒有醒來,中途司南洲接了個電話,是邢璟修打來的。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司南洲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因為事情比較緊急,換了件衣服就直接出門了。
沈初安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一直沒有醒來,還莫名其妙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有一個看不見臉的中年男人,男人長得很胖,大概四五十的年紀。
那人離他很近,兩手緊緊抓著他的脖子,沈初安想大喊救命,可他怎麼也喊不出來。
即使看不見他的臉,也依舊可以看清那人臉上扭曲的紋路。
沈初安被嚇傻了,幾乎是瞬間驚醒,額上冒著冷感。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