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連淵一直防著他,甚至在和他拖延時間。
要不是今天下午傅連淵和那個老道長談話被他聽到了,他也不可能知道這個三侄子居然瞞著他把沈初安給綁了,也不會就這麼直接找上門來。
咕嘟一聲,他猛地灌下一杯茶,「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宅子其實早就被我埋滿了定時炸彈。」
「好三侄,你趕緊把人給我帶過來,不然我們就一起完蛋吧,反正我已經沒幾年活頭了,有你們給我陪葬,那我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了。」
「是嗎?那你可能沒機會了,先不說我,就我那個好大哥,你覺得你埋炸彈那麼大的動靜,他會不知道?」
傅連淵輕哼一聲,說出來的話毫無溫度,俊逸的側臉上是明晃晃的厭惡之色。
「你……」傅正柯猛的反應過來,他瞪直了雙眼,猩紅色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粗喘著氣,「杯子裡……」
他翻著白眼,兩手垂下,直到整個人徹底沒了呼吸。
……
從屋子裡跑出來的時候,沈初安的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個生鏽的鐵錘。
上面的血跡早已乾涸,甚至已經開始掉渣,想到傅連淵之前可能用這個鐵錘殺過人,沈初安就想直接扔掉它,可為了自保,最後還是憋屈的沒有扔。
出來之後,沈初安才發現他居然被傅連淵帶到了後院。
後院很大,後面還連著一座山。
現在是晚上,夜裡寂靜無比,冷風在他耳畔吹過,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沈初安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心裡害怕的要死。
本來膽子就小,現在更是產生了退縮的念頭,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心驚膽戰。
沈初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不遠處傅連淵所在的那個小木屋。
算了,他才不要回去,傅連淵把他單獨帶到這裡來,一看就是別有目的。
而且傅連淵都已經知道了血玉在他身上,把他弄來的很大概率就是為了和他換命。
沈初安可不想死,最後還是頂著害怕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還是前院安全,沈初安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
可惜他是個路痴,一路走下來,沈初安還是沒能走出後院,一直在原地打轉。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而且就在此時,沈初安突然發現了一個鬼故事,他脖子上的血玉早已不知所蹤。
他最後是從傅連淵的小木屋出來的,所以最大的概率是被傅連淵偷偷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