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還沒解決,現在是想走都走不了,只能呆在這裡和男人大眼瞪小眼 。
男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焦急,依舊是那副神態自若的淡定表情,乾瞪眼著急的似乎只有沈初安一人。
沈初安:「……」
所以,最後還是沈初安先忍不住了。
「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早上著急上班就忘記關水龍頭了,所以才一不小心把你家給淹了……」
絕對不是因為他粗心大意,純粹是因為他上班太忙了。
沈初安不忘給自己找理由。
其實權景沉家裡也就衛生間的地方要嚴重點,湊活湊活應該還能住。
不像沈初安家裡,現在已經完全沒辦法住人了。
所以沈初安都準備今晚在隔壁玫瑰酒店湊合一晚了。
看著少年一臉委屈的小表情,權景沉嘖了一聲,「怎麼,難道你現在還準備白嫖了?」
「什麼白嫖?」說的那麼難聽,沈初安當即就反駁,「我才沒有呢!」
「沒想白嫖……」權景沉上前一步,沒忍住掐了掐少年白皙的小臉,「那你怎麼還裝起可憐來了?」
可他偏偏還真就吃這一套。
其實權景沉根本就沒用什麼力氣,可少年的臉似乎就是比常人敏感,臉上瞬間多了幾道通紅的指印,在少年白皙的臉上顯得尤為可怖。
男人的眸色變暗了幾分。
「唔……」
你又掐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沈初安悶哼一聲,捂著臉頰後退兩步,「我……我受傷了,好痛啊,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和醫療費!」
這下可被他揪住把柄了。
權景沉:「……」
反正也還不起錢,沈初安當即就想賴帳,他裝作一副為對方考慮的樣子,「你上班也不容易,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就不用給我了,剛好和我的帳抵消了,我們就……互不相欠。」
這算盤珠子打的男人在外太空都能聽到。
可權景沉是誰,吃過的鹽比沈初安見到的米都要多,根本就不上套。
堅持要帶著沈初安去醫院做檢查。
嚇得沈初安連忙拒絕,「……不用了。」
「這怎麼行,看你臉上傷的這麼嚴重,再去的遲一點,我怕你的傷口就直接癒合了。」
沈初安:「……」
怎麼就是不上當,可惡!
沈初安氣極。
就在這時,男人直接從電視櫃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條,直接遞到了沈初安面前,「看看吧。」
這是什麼?
隨即拿起桌上的紙條。
【欠條:我先借了你一條褲子和一條腰帶,等我回家之後就還給你。】
直到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體,沈初安一愣,這不就是他之前寫的那張欠條嗎?
男人扯著嘴角,「不是說回家之後就還給我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