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在這時伸手抓住了沈初安的手腕,語氣里也滿是戲謔之意,「這麼怕我啊?」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捻著沈初安的髮絲,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是沒能從沈初安身上移開半分。
沈初安當然怕他。
房間裡漆黑一片,甚至連男人的臉都看不見,可越是這樣,心裡的恐慌就會被無限放大。
「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又問他。
「知、知道。」沈初安怎麼會可能不知道。
「那我是誰?」
這直接把沈初安給問住了,雖然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個狼人,可沈初安害怕自己說實話會激怒他。
沈初安抿著嘴唇一時間沒敢說話。
「不說話?」
害怕把男人逼急了,沈初安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族長。」
「什麼?」
「你是狼人的族長……」
男人這才滿意,鬆開了他,「其實我還是更願意你叫我亞撒。」
「乖,叫一聲。」
害怕激怒男人,沈初安咬著嘴唇,忍辱負重,「亞撒……」
這任人擺布的樣子簡直是太乖了,可他越是這樣男人就越想欺負他,「聲音太小,再叫一聲。」
「亞撒。」
「不夠,再叫一聲。」
……
就這樣,沈初安被男人逼迫著叫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足足叫了三十幾遍才停下來。
雖然看不見那人的臉,但是只聽聲音就能知道那人是誰。
腦海里更是浮現出了男人那張可惡的臉。
沈初安本就怕他,更別提這還是一個狼人了。
沈初安就更害怕了。
即使身上裝著魔藥,可他的魔藥對付一些普通的狼人還行,像這樣的高等級狼人,魔藥的效果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這點在王宮裡就已經體現過了,當然,這也可能和藥水的用量有關係。
其實早在剛進入副本男人慫恿村長的那天,沈初安就對男人產生了恐懼。
更遑論是現在了,他居然還敢明目張胆的假扮國王,而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所以現在只是聽到男人的聲音,沈初安就不受控制地想要逃跑。
可弱小的他怎麼可能會是男人的對手。
怎麼辦?
沈初安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男人眸色變暗了幾分,一把扯下少年的眼罩,看著少年通紅的雙眸,「真就這麼怕我」
這小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心軟,饒是男人也是如此。
房間瞬間明亮如晝。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亮光,沈初安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