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那時候腦袋疼感覺錯了?
想到這裡他沒再多耽擱,不管是不是感覺不對,更正式些的道歉還是要有的,哪兒有上來就親的,確實太唐突了。
只是他消息還沒發出去,就聽到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他眼前一亮,應了聲,看著走進來的人,他的心情隨之明朗了一個度,乖巧笑道:「小叔~我都在想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對不起,我那天……」
段景先抬手制止了這句道歉,走到床邊站定後,神情依舊冷淡,眼底深處卻蘊著些柔和的光澤,「過去的事情翻篇不提,以後不再那樣就好,醫生說你恢復得不錯,今天再做個檢查,沒問題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池又青彎起眼又笑了下,掃了眼跟在段景先身邊的助理夏嵐,沒有避諱對方。
他沒順著出院這茬事兒接話,而是拍了拍床邊的位置,「我有些話想跟你說,真心話,都想好幾天了。」
段景先自然看出了池又青在示意什麼,稍一遲疑,還是選擇了一旁的椅子,沒有直接坐在床邊。
他開口問道:「想說什麼?」
池又青沒強求,他接收到的記憶有限,大概能弄清楚狀況的程度,這位小叔看上去就嚴謹而克制,即便是坐著,脊背依舊挺直,高冷禁慾這些特質之外估計還有些完美主義傾向?不只是讓人有高不可攀的距離感,還有無形的壓迫感。
屬於上位者的強勢作風不言而喻。
可對他來說這不是缺點。
高冷的禁慾系大美人,跟釣系一點不衝突,不過是釣而不自知,對方看過來的目光冷淡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柔和,跟小勾子一樣,細微卻鮮明地存在著。
池又青緩了下,放鬆地靠在床頭。
他神情認真,帶著徹底悔改的痛心疾首,道:「以前我是真傻,都不知道誰對我好,誰單純只是利用我,這回撞到頭我才真的開了竅,我改了,以後絕對不再犯傻,小叔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知道的。」
聽完這些,段景先不動聲色,確認道:「真開竅了?」
池又青重重地點了下頭,「真開竅了。」
隨著這一句,病房裡陷入了一片不怎麼沉寂的安靜。
段景先沉默著,夏嵐估摸著老闆的心思,適時提醒那位大少爺道:「出事之前你可還堅持要讓段總歸還股權,並且離開池家公司,更口口聲聲說段總覬覦你池家的家業。」
這個池又青知道,一想他就覺得原主的腦子不是有坑就是有泡。
段景先打理池家公司好多年了,想獲取利益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有大把的機會,原主就是對主角受有濾鏡,別人攛掇什麼就信什麼。
戀愛腦沒救了。
他嘆了口氣,傾身湊近了段景先,頗有點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我那就是受了別人的蒙蔽,這一磕碰直接打通了任督二脈,什麼都想通了,真正覬覦池家的是他們,小叔從頭到尾都是站在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