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鳴對此沒多說,十幾分鐘的相處,簡短的一次交流,足夠他對池又青有個初步的認識了,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不遲。
他站起身道:「字面意思。」
這隻狐狸!池又青算是看出來了,夏嵐說這位副總妥妥是只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狐狸,這話一點不假,確實有那感覺。
一句話就吊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跟著起身,目光灼灼,「我確實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啞謎,但有句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說招惹太含蓄,祁總,我要追他是認真的,是考慮好了的,不是一時興起隨便玩兒玩兒。
「我不管別人信不信、怎麼看,也不管這條路多不好走,我樂意走。
「他值得。」
祁鶴鳴盯著池又青看了足有半分鐘,最後不由得笑了聲,哎呀,不愧是他好友看上的人,這小朋友很有意思。
他定了定神,心裡安穩不少,「他當然值得,能不能追到就看你的了。」
「當然。」
話說到這兒算是暫時打住,祁鶴鳴道了別離開。
最近幾個月他是沒見過段景先說的「池又青」,但從好友說的事情里能覺察到不太對的地方,那不是小輩對叔叔的感情吧?
今天一見果真不是。
但眼下這個情況不見得是壞事,只要池又青靠譜,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愛人可比親人更親密。
然而。
不管是哪種關係,按照段景先的說法來看,馬上就到分別的時候了,漫長的等待卻只有三個月的相逢之期,未免過於殘忍,他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有些話又不好跟傅子彬說,只能加班加點趕進度,好不容易趕在三個月到期前回來了。
無論池又青現在是什麼想法,他都希望對方的「這個人格」能多留一段時間。
能留多久是多久。
段景先一路走來踩著無盡的黑夜和荊棘,只有這麼一點暖暖軟軟的慰藉……就別那麼殘忍地奪走了吧。
起碼要儘可能多地留下些好的回憶。
用以支撐漫漫長路。
下午四點多,池又青難得處理完工作比較早,還惦記著祁鶴鳴說的話,打算去找段景先了,如果遇到那隻狐狸還能問兩句,問不出來什麼也沒關係,跟他小叔的好友多聊聊總沒壞處。
出來寫字樓,過馬路時他在一陣一陣凜冽的風中加快了腳步,他穿越過來快三個月,已經入冬,離年底不遠了。
段景先的生日就在元旦前,要早做準備。
何中旭說對方很多年都沒過生日了,但今年他在,當然可以陪對方一起過,生日啊,一個人過有什麼意思,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