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就在瘋狂水逆。
先是在酒店出了個大醜,被眾人圍觀,狼狽至極。
接著,想要封口,那個叫李勇的酒店領班卻跑路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要跑?難不成他覺得自己會為了這點小事,殺人滅口?
跑之前,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謝啟風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守護的名聲,會差點毀在幾個螻蟻的身上。
李勇跑了,除了那兩個學生,剩下的人都被威逼利誘封了嘴。
只要解決另外兩個學生,他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霸總。
只是……
學生跟社會上的人不同,還信奉著愚蠢的公平和自由。
他大可以直接拿錢砸人,但是他不喜歡這種被他人威脅,事態不受掌控的感覺。
就算現在沒有理又怎麼樣,他會讓自己成為有理的一方。
掌握話語權,才能掌握局勢。
就算學生的手裡有當時的照片又怎麼樣。
有誰會信?
信了又怎麼樣,群眾都是善忘的。
更何況,對於他來說,扭轉輿論也是輕而易舉。
窮學生而已,能掀出什麼風浪?
所以,他在手下的人請示的時候,沉默且縱容對方去打壓學生。
不過是個到處做兼職的窮學生。
這樣的人,沒錢沒勢,還不是任人宰割?
他有一百種方式,能磋磨死對方。
不過……
謝啟風暗罵一聲,略有些憤懣的坐在沙發上。
一群蠢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砸場子的時候,不會事先調查一下,老闆是誰?
應家人不足為懼,更何況,還是遠離權力中心的邊緣人。
但,問題就在於這個邊緣人認識沈誓。
一百個應家人都不如沈誓恐怖。
更何況……
謝啟風一想到要見到那個男人,就有些坐立難安。
甚至連臉頰也微微發熱。
即便已經過了這麼久,當年的事情也好像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男人不怒自威的表情,和那種蔑視,讓他十分不爽。
就算自己已經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在名利場遊刃有餘,也好像還是當年那個垂著頭,任人宰割的少年。
如果情勢容許的話,他是絕對不想見到這個男人的。
就算是參加宴會了,也只是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而已。
男人那種淡然,依舊能輕易挑起他內心的不滿。
但現在……
不來不行。
誰讓辦事的人,被沈誓手下的人警告了。
謝啟風咬牙,他若是不來,還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會怎麼找自己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