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勛沒吱聲。
「這個,長得好看也是種過錯啊。」
大爺拿著撕下來的衣服走了,被戳成篩子的衣服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用來燒火還能省點柴火。
古時燒衣,是有忌諱的。但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時代,有些忌諱就沒必要遵守了。
洛勛看著緊閉雙眼的男人,想著任務中的使其恢復光明。
古代沒有做眼角膜移植的技術,按理說,他這樣的傷勢,眼睛已經完全廢了。
奈何,林遮有個包治百病的寶血。
上至疑難雜症,下至小病小災,就沒有他治不了的。
所以,在遇到膽大妄為的蕭晟之後,他手腕上的傷口就沒有好過。
換個角度想,蕭晟之所以膽大妄為,未必不是因為有林遮兜底。
洛勛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一直放血救這個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是讓他死了算了……」
奈何任務還要做,可以跟人過不去,但是不能跟任務積分過不去。
洛勛嘆了口氣,拿了根銀針,懸在手指上遲疑了半晌,做足了思想準備,卻遲遲不敢下手。
【只是手指,疼痛感很弱,不疼的。】
洛勛理直氣壯,「你又不是人,怎麼知道不疼!」
「再說了,不能隨隨便便開這個口,要是養成習慣了怎麼辦?」
「呦!」
尖銳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洛勛嚇了一跳,銀針重重的扎在指尖上,疼得他一個激靈。
「嘶——」
白皙紅潤的指尖上頓時浸出了一個飽滿圓潤的血珠。
洛勛嘆了口氣,流都流了,那就救吧。
只是,原主用了一海碗的血,跟草藥混合,敷在眼睛上,半個月後便讓他恢復如初了。
洛勛也不清楚,自己這兩滴血能起到什麼效果。
他將兩滴血珠滴落在碗裡,看向門口。
一個身著青綠長袍的男人站在門口,翹著腳往裡面望,跟棵搖曳的小蔥似的。
一隻手抵著鼻子,皺眉道:「什麼味啊,你又往屋子裡撿死人了?」
「告訴你,這房子只是租給你們的,要是再發生上次一樣的事情。」
「就要加租!」
洛勛無語的看著他,將指尖含在嘴裡。
略淡的血腥味縈繞在舌尖,更多的是一股子清甜。
靠,原主這血,有點東西哈。
「哦,」洛勛又吮吸了兩口,確定手指已經不再流血了,就看著對方開始輸出。
「你要趕我們的話,把下個月的租金和押金退了。」
「這條街上房子多的是,我們有很多選擇。」
「再說了,你說說這半年,你找了多少藉口,漲了多少次租金了?」
林遮不缺錢,也不把這小小的租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