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熬好,病人也只是觀望罷了。
暴躁老哥哼哼了兩聲,他看著那個方子,便知道是有用的,只是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即便如此,這個年輕人,也比他們幾個老頭子加起來厲害了。
最起碼,他敢想敢做!
虎子一看洛勛過來,便興沖沖道:「師父,我已經把方子裡的藥材都認齊了!
「真棒!」洛勛隔著一道火光看著他,笑道:「等把所有的藥材都認齊了,我們就能開始下一步了。」
跟林遮的進度來,肯定沒有問題。
暴躁老哥又有話說了,「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藥材,我們這一大把年紀,都不可能全部認識。」
「你現在讓一個孩子只認草藥,不認藥理,豈不是誤人子弟?」
洛勛奇怪的看著他,「你真是奇怪,你你自己沒有徒弟嗎,還管我怎麼教徒弟?」
暴躁老哥:「哼!」
洛勛沒管他,問道:「你趙大爺呢?」
「趙大爺去棚子裡了,他說想親眼看看情況。」
眾人駭然。
「怎麼能直接進去,他不要命了嗎?」
守衛尚且沒有接觸病人,便已經被感染了。
他現在直接進入草棚,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就這麼信任小林大夫的藥能夠治好眾人?
要知道,眾人來到外面,也只是遠遠的看著,跟空地還隔著一道燃燒著艾草的橫溝。
再看看,洛勛說那些幫他的人,都是一副渾不怕的樣子。
沒有掩面,沒有防護,坦蕩蕩的跟病人交流。
暴躁老哥服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後生可畏啊。
洛勛卻跟城主說,「這就是我說的接種,他們都已經接種過了。」
「除了剛開始身體有些不適,很快就好了起來。」
其實,對付天花,最保險的辦法應該是接種牛痘。
但現在有林遮醫術這個作弊器在,他可以用草藥提高眾人身體的承受能力,還可以減弱病毒的影響。
安全度up up。
城主看著幾人,有些愣眼。
洛勛又道:「除了他們幾人,剩下的都是感染了虜瘡,被我治癒的人。」
「怎麼可能!」暴躁老哥十分懷疑,「他們臉上可沒有一點麻子。」
眾所周知,得了虜瘡的人,就算僥倖痊癒,那結痂的地方,也免不了會出現疤痕。
可是這些人,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東西。
聽到有人質疑,洛勛還沒說話呢,虎子爹他們就沉不住氣了。
一個個的利落的擼起了袖子,臉上的疤已經掉完了,但是胳膊上的痂還有沒掉的。
城主道:「怎麼樣,這是虜瘡癒合的痕跡嗎?」
眾人細細觀察,暴躁老哥沒吭聲。
其他人卻接二連三道:「看著像!」
「是好起來的虜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