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早上還沉迷他身上的氣味,將他摟在懷中細細琢磨的人。
這個時候,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猛地將他甩開,怒斥道:「別碰我。」
蕭晟是練過武的,杜玉成哪能抵抗,不僅被甩開來,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來,臉色十分難看,爬都爬不起來。
心中恨起來,蕭晟竟然如此狠心。
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約定,都是假的?
愛是假的,名分是假的,話也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杜玉成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狠心到這個地步。
連自己的一句解釋都不聽。
他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的。
誰曾想到用來自欺欺人的藉口,直接被林遮撕爛,將他從陰暗的地下扯到陽光下暴曬。
他幾乎不敢抬頭,不敢看蕭晟的表情,更不敢看周圍人的表情,這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更加的見不得人。
他怎麼就鬼迷心竅了,想要冒領小林的功勞呢?
誰知道,不能功勞,是罪責。
「我……」杜玉成匍匐在地,淚流滿面,失聲痛哭,「你以為是我想要冒充林遮的身份嗎?」
「要不是被抓過來,一言不合就要處死,我會認下林遮的名頭嗎?」
「是你們先認錯人的,我要是不承認,早就死了!」
「現在林遮來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算帳啊,找他放狠話啊,讓他解了你身上的毒啊!」
「你身上的毒,可不是我下的。」
「你!」蕭晟喝道:「閉嘴。」
杜玉成灰頭土臉,涕淚四流,「放我走!」
他只想活著,又有什麼錯?
洛勛當場看了一個,什麼叫夫夫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杜玉成在蕭晟準備甩鍋的時候,率先甩鍋,將自己身份的問題推到了蕭晟的身上。
「真的,林遮你知道的,你們當時走的急,屋子裡的東西還在。我當時只是在收拾屋子,準備出租給別人,結果就被殿下的手下誤認為是你抓了回來,為了保命,我只能承認!」
杜玉成道:「我是無辜的!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替你受了這麼多天的苦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樣說著,杜玉成就擼起了袖子,露出滿是青紫痕跡的手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洛勛也倒吸一口涼氣:家暴男!恐怖如斯。
杜玉成解釋:「殿下時常心絞痛,每每犯病,我都在一旁伺候,手上青紫還是輕的,身上的痕跡更多。」
「但我並不覺得苦。」
「現在,殿下只是因為你的一兩句話,便厭棄了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