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不明白,自己怎麼變成現在這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他沒有地方可以去,沒有人可以訴說心事,只有令人恐懼的老宅,和逃不出大院。
就算是身處陽光之中,他也覺察不到一點溫暖。那老舊的院門,就像是一張吃人的大嘴,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在長期的心理暗示之下,戚澤不可避免的生病了……
他沒有辦法,沒有力量改變這一切,陷入了無助之中。
在不知不覺中,他喜歡上了厲玄。
這是引導,這是必然,這是經過手段得到的真心。
他們在哥哥的窗前,在客廳的沙發,在後院的草地……
在所有戚澤曾經產生過恐懼的地方。
厲玄的瞳孔幽深,在月光下,說著情話,「這樣,每次你到這些地方,想到的都是我,就不會害怕了。」
洛勛:嘔。
回憶暫停,緩一會,被油到了。
洛勛從床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走出房門,陽台的窗戶是打開的,其他兩個房間的門也是打開的,這是在通風。
一家三口都不在家。
又是那個集體行動,暗戳戳排擠戚澤的小把戲。
一直以來,戚河都是這樣,看到戚澤落寞的表情,他的心裡就舒服了。
洛勛沒在意,從冰箱裡拿了瓶水,擰開瓶蓋噸噸噸。
冰涼的礦泉水,滋潤了他乾渴的喉嚨。
洛勛舒了口氣,順便將冰箱裡的蛋糕拿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太陽已經西斜了,照到客廳的陽光也帶了一些柔和。
洛勛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
系統看著洛勛在蛋糕上插了兩根蠟燭,於是,緩緩的落在蛋糕的旁邊,十分乖巧的坐了下來。
洛勛看到了他的動作,緩聲道:「女孩子坐下的時候注意形象,還穿著裙子呢,怎麼能岔開腿坐。」
系統學到了洛勛的反骨,更大的岔開了腿,道:【我的下面空無一物,想怎麼坐就怎麼坐。】
洛勛:……
「你最好離得遠點,不然我不保證不會把你插在蛋糕上當裝飾。」
這是個簡單的巧克力蛋糕,上面畫了個笑臉的圖案。加個玩偶,也不是不可以。
聽他這麼說,系統終於老實了,收回了兩隻無處擺放的大長腿,默默往後挪了挪。
「這還差不多。」
蠟燭被點燃,藍色的火苗在風中微微跳動,像是一個追求自由的靈魂,不安的搖擺。
洛勛淺笑著輕聲道:「生日快樂,戚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