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所有的都換，」似是知道厲玄在擔心什麼，大師補充道：「只需要將陣眼的古畫換了就行。」
厲玄道：「那是七百年前著名大師的真跡，想要找到比他年份更老的畫，估計很難。」
能夠收藏這個年份畫的私人買家，不會缺錢，也十分注重個人的隱私。
「需要給我時間，」厲玄想，就算要費點功夫，也不代表他做不到。
誰知道大師又是搖了搖頭，「畫不行了，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估計需要青銅劍才能壓制。」
「青銅劍？」
青銅器禁止買賣，違者依法處置。
厲玄抿了抿嘴唇，「需要更多的時間。」
「沒事，你慢慢來吧，這個確實很難，」大師還沒說完就吐了口血。
「大師！」
「沒事，死不了，」吐出了血，大師的臉上倒是有了些許的血色，「淤血吐出來，感覺好受多了。」
「你不是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大師道：「你帶來的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了，我只是想偷看一眼，便被反噬了。」
「這些符紙自燃，法陣崩壞，若不是我撤的及時，就不只是吐口血了。」
厲玄不解：「他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市民，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戾氣？」
大師搖了搖頭，「不敢算，不能算。不過猜也能猜到，怕是上輩子犯了罪孽，這個戾氣，不殺幾千個人是不可能有的。」
幾千個人？
厲玄皺緊了眉頭，那個牙尖嘴利，短視膚淺的人，竟然有這樣兇猛的上輩子？
「會不會影響晚玉的復活？」
他只關心這個。
「不會，進了我的陣法，必要讓他灰飛煙滅，除非他上輩子是個皇帝。」
厲玄心中不安。
大師補充道：「不用擔心，不可能是皇帝的，不管是暴君還是仁君，都不會投胎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厲玄鬆了口氣，沉聲道：「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本來還打算求穩，徐徐圖之，但現在看他這個心理素質，必須要儘快開始了，否則趕不上吉時。
厲玄離開房間，在外面散盡了身上的味道，洗漱完畢，換了一身新的衣服，才回到樓上。
這個時候，洛勛已經用餐完畢，坐在茶室里喝茶了。
看著白瓷的茶盞里，清澈見底的紅褐色茶葉，厲玄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技能。」
洛勛挑眉，「嘗嘗？」
「那我就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