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勛不自覺的拱起一隻腿,將被子扯過來,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像是在遮掩什麼一樣,輕聲道:「蓋好了,小心著涼。」
「嗯。」
洛勛放空了自己,感覺這一切絕對都是自己的幻覺……
最好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男人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緩緩抬起了手掌在他胸口輕輕拍了兩下,就像是在說「睡吧,沒事的。」
男人的話像是帶著魔力,很快睡意就席捲而來,洛勛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明亮的房間裡,只有男人的一聲輕嘆。
隨即,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牆角的厲玄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存在感,仿佛一個誤入純愛片場的龍套。
一直到早上,洛勛才在嘈雜的聲音中清醒過來。
他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男人的臉完美到令人窒息,只是有些偏瘦,這赫然是厲旭的臉。
所以,昨晚他看到厲旭醒來是真的?
洛勛揉了揉腦袋,半坐起身子,看到的是房間裡忙忙碌碌的一群人。
醫生帶著工具,將厲玄搬到擔架上,將昏迷的厲玄抬走,牆上有一灘血跡,地面上還有蜈蚣被壓扁的屍體。
保姆也不敢清理,甚至還有兩個保鏢在外面看管著,不許任何人進來,還有專業人員拿著工具隔離現場,保存證據。
這是……
這是那個!
洛勛想起來,這是刑偵現場保護現場證據。
難道厲玄已經嘎了?
不太對,要是真的嘎了,世界不會這麼穩定的。
只是……洛勛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厲玄出事了,跟他記憶中一樣,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是幻覺?
他想詢問一下,但這個時候,沒有人顧得上他,甚至沒有人關注他一眼,一窩蜂跟著厲玄離開了。
厲家主家這一脈只有厲玄一個清醒的年輕人了,他不能再出事了。
有人通知了老爺子,有人通知了自己做眼線的原人,有人忙著編排豪門密幸……
只有洛勛茫然的躺在大床上,整個人有種被掏空的空虛感,小腹隱隱作痛。
「啊,發生什麼了……」
他由心的發出疑問,卻被自己嘶啞的嗓子嚇了一跳。
「寶嗓,我的娟子!」
「寶嗓,我的娟子!」*
「怎麼成這樣了?」
但房間裡沒有別人能夠回答他,昨天那個突然醒過來的男人,這個時候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保持著昨晚洛勛給他擺成的姿勢,側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