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誰敢啊。」
那人倒是有點好奇，「晚上一起去，你敢不敢？」
「我不——」
聽到這，老爺子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悶哼的咳嗽聲，將說話的兩人嚇得汗毛炸起，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管家連忙出聲呵斥，「不要一驚一乍的，驚擾到了老爺子！」
老爺子擺了擺手，倒是十分溫和，「沒事，出來回話。」
兩個傭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兩股戰戰，臉色都有些許的蒼白。他們剛才十分沉浸，已然是忘了情了，突然有人出聲，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管家定睛一看，這兩人他有印象，是在廚房幫忙的兩個小工。因為手腳利落，被老爺子撥給了旭少伺候，跟著廚師他們一起上班，也搬到了附近居住。
「聽到老爺的話了嗎，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說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由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描述。
「昨天半夜，我喝多了水，起夜，結果就聽到朔星院那個方向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這山上，除了幾個阿姨，哪還有別的女人？」
那人咽口水，害怕極了，「我當時尿都憋了回去，根本不敢出門，躺在床上，還是能聽到那哀怨的女聲，下半夜都沒睡著。」
「真的，那是女人唱戲的聲音，十分瘮人。」
「聽到這個聲音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說，現在是臨近鬼門關要開了，鬼魂活躍了……」
管家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姥爺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她是以前住在側院的戲子？」
那人撓了撓頭，「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大家都這麼說……」
管家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你們兩崗前培訓怎麼做的，去找領班認罰。」
老爺子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山上無聊，情有可原。可有人錄下那聲音？」
兩人搖了搖頭，驚魂未定，壓低了聲音，「有人錄音了，但是第二天一聽只有嘈雜的滋滋聲，根本沒有唱戲的聲音。」
「要不是大家都聽見了，保准以為是假的，這說了誰能信啊！」
管家道：「應該是聽錯了。」
說是這樣說，他的後背也有些發涼，實在是這兩個人聲行並茂的，十分有感染力。
他們對於自己口中的說辭，已經是百分百的相信了。
那人道：「怎麼可能大家都聽錯了？足足有二十來個人呢，都聽見了，還聽到了尖叫，可悽慘了。」
作為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老爺子對這個話題十分敏感，聽到傭人言之鑿鑿的話，他已經信了一大半。
活了這麼多年，他覺得已經沒有人能騙得了自己了，這些人臉上的恐懼不是作假的。
他們之前也是偷偷聊天，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說的。
老爺子十分清楚，今天的行程是他突然來的興致，沒有人事先知道，更何論是提前讓人埋伏在這裡。
更何況，也沒有人能那麼輕易的將人安插到厲家裡。他有這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