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人灌他酒,但是他一想到別墅里關著的兩個人就十分頭疼。
一個人是心灰意冷的戚澤,一個是瘋瘋癲癲的寧晚玉。
兩個人都復活了,但他好像一份快樂都得不到。
晚上喝醉的他回去了,想要跟戚澤說點知心話,結果卻得到了閉門羹。
酒氣用上心頭,他命令保鏢踹開門,衝著迎上來的戚澤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實實的,當即戚澤的嘴角就流出血來。
他卻還覺得不夠,在保鏢的面前,將戚澤……
這樣一個人渣,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叫囂。
洛勛抬頭隨手扔出兩個硬幣,「能面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
硬幣噹啷落地,在地上翻滾,然後靜止。
厲玄的神經幾乎緊繃到斷裂。
這個人,竟然敢用兩個硬幣侮辱自己!
「我值十個億,你不值兩塊錢,」洛勛嘲諷度拉滿,「我是收了錢,但是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他了,這錢不是因為他醒了給我的獎金嗎?這是我應得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收買了?」
「還有關於屍體的事情,凡事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你還敢這麼說,不知道什麼是誣陷嗎?」
「要什麼證據,我的懷疑就是證據。你不過是個普通人,還是被我買進來的工具人,就算死在這裡又有誰會知道?」厲玄嘴角咧出一個殘忍的弧度,「還是你覺得那三個廢物,能幫你伸冤?」
「好怕怕哦,」洛勛道:「法外狂徒哎,但是你現在真的像是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在這裡鬧呢。」
「小孩乖,這裡找不到的,你去別的地方找吧。」
「住口!」厲玄徹底怒了,哼哧哼哧往前走了兩步,「你不過是個內向的廢物,哪來敢反抗我的勇氣。」
「這是我家,」厲玄強調道:「你只是外人,充其量算是在我哥身邊伺候的傭人而已。」
厲玄說完,臉上就多了個巴掌,舌尖推了推臉頰內側,咧嘴笑道:「不疼。」
倒是扇人的這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洛勛都怕他昏過去,連忙將人拉過來坐著,「別生氣,別生氣,你跟他個畜生生什麼氣?我都不生氣。」
厲旭神情複雜,眼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在我沒醒來的時候,你就是日日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下人的怠慢,厲玄的辱罵,就這樣還日復一日的照顧累贅一般的自己?
厲旭開始覺得自己想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是一件自私的事情了。
他本該擁有更廣袤的天地,而不是在宅子裡受到這樣的磋磨。
洛勛摸了摸他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呢,我還沒來幾天,你就醒了。」
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星期吧。
厲旭喜歡內耗的這一點,跟裴明懷也有點像哦。
看兩人和諧的樣子,厲玄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更加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