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老公？」
「……是。」
「底氣不足，是不是啊，老公！」
「是！」
醫生：……
還得是年輕人啊，有勇氣。
他都聽不下去了，調整好儀器走了出去。
房間的擴音裝置里傳來醫生的聲音，「回憶一下過去，老公幫他一下。」
裴明懷臉爆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洛勛唏噓到：「你可慘了，一個不能動的小可憐，被護工欺負，是我救了你。」
「謝謝你，」裴明懷握緊他的手，十分動容，「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有原則的人，內心有自己堅持的人，他們覺得你奇怪，但我從來沒有這麼覺得，你是最好的，你也值得最好的，世界上最美好東西也能配得上你。」
洛勛被誇得十分開心，「多說點。」
「我一直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們都不懂你，但是我懂。透過現象看本質，你比任何人都純粹。你是春風，你是秋雨，你是夏花，你是冬雪，你是世界萬物的化身，是上天的眼淚……」
醫生咳嗽一聲，「打斷你們的告白了，不要說別的，繼續回憶。」
裴明懷不爽，為了洛勛的身體健康，還是緩聲道：「你還記得，你為了照顧我做了什麼嗎？」
陽光，窗戶，院子，亭子，鞦韆。
醫院，青山，馬路，人群，笑容。
一系列的畫面從他的腦海中閃過，洛勛道：「只是做了一些普通的事情，就是護工做的那樣。」
裴明懷柔和道：「你做得很好。你十分細心，有耐心，還熱愛學習，從來沒有照顧過植物人，卻能很快的上手，還能細微的體察到植物人的心情，你真的是絕無僅有的優秀，這樣的共情能力，讓你的內心變得如此的柔軟。」
「會說話，多說點。」
洛勛看著他，「沒想到變年輕了，話也多了。」
醫生：……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推來了另一張檢測床，「夠了，少爺！你也給我躺下，一起檢查。」
「你比他嚴重多了！」
第78章 現實世界
裴明懷也被捆住，兩人像是兩隻即將被蒸的螃蟹，捆得結結實實的，分別被推進不同的治療倉。
「不！」洛勛撕心裂肺，「這是什麼東西，你們是什麼邪惡組織？」
「我知道了，你們是謝啟風的人，不要嘎我的腰子！」
緊張的時候，記憶愈加混亂了。
聽到洛勛緊張的聲音，裴明懷也奮力掙紮起來，將束縛床晃得咔咔作響。
頗有種不放開他，就把自己勒死的樣子。
醫生分外頭疼，將狂暴的兩人從倉內拽了出來。
看到彼此，果然冷靜了下來。
放回去——
狂暴！
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