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一妻怎麼了？不行嗎？」
「不行，是□□。」
醫生服了，「你們不要開倫理的玩笑啊，裴總要是知道了……」
話還沒說完呢，自己就打了個寒顫，想到了裴總的手段，選擇了轉移話題，「剛才那個系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記錄在案？」
裴明懷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最近才綁定的。」
「是在說剛才被抓走的那個東西？我在宿舍也看見了，」洛勛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是最近才綁定的？或許，它已經在我身邊蟄伏了很久呢？」
「不管他蟄不蟄伏，」裴明懷道：「反正，你應該是最近才知道的它。」
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嘚瑟起來了，不會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一向沒有什麼秘密，過於坦蕩了。
「好吧，」洛勛嘆口氣，「好像你猜的不錯。」
「恢復記憶了？」裴明懷眼睛微亮。
「一點點。」
洛勛疲憊的閉上眼睛，腦子裡幾乎要亂成一團剛出鍋的漿糊。
有綁定系統的記憶了，只是，腦海里最多的還是關於戚澤的。
這讓他對這個世界，無法產生歸屬感。
醫生道：「現在儘量不要回想，讓記憶自然恢復，我給你們用點鎮定方面的藥，你們先睡一會吧。」
「天都快亮了，我也要睡一會了，我這個年紀再通宵，頭髮會消失的。」
「他就這樣睡嗎？」裴明懷皺了眉頭，這樣被綁著，怎麼看都不會舒服。
醫生道：「你要是能看好他，那就解開吧，隔間有張床，你們去裡面睡一會。」
「嗯。」
「外面有浴室，也可以清理一下。」
兩人剛才的奮力掙扎可不是開玩笑的，渾身都是汗。
情感爆發之後，也十分疲憊，洗個熱水澡會放鬆一點。
「好。」
裴明懷小心翼翼地解開洛勛身上的束縛，看他手腕上被磨出來的紅痕，輕聲道：「速效恢復藥，給我一點。」
醫生道：「這點小毛病還要用系統出品的東西嗎？」
「從我工資上扣。」
「好的。」
一個安瓿瓶大小的藥劑被醫生交給他，裴明懷神情複雜。
這種藥品在內部流通都很少，在外面世界幾乎沒有。
可是，這樣珍貴的藥品，在那個小世界裡，洛勛卻仿佛意識不到珍貴一樣，全都用在了那個註定早死的身體上。
「你啊，」裴明懷用棉簽蘸取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他的手腕上，像是捧著一個易碎的珍品。
十分鐘，才塗完一個手腕。
洛勛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我自己來吧，你這樣好癢。」
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小螞蟻在上面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