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在意外物,送到他手中的東西,也都是最好的。
就連喝水的小盞,也都是美輪美奐的玉盞,這樣的杯盞,一天一個都不帶重樣的。
他們若是相信師尊能送出這樣醜陋粗鄙的東西,不亞於侮辱師尊的審美。
蕭星河陰陽道:「師父給你的東西,我們是師兄弟什麼時候覬覦過,你若是不想告知就算了,為何拿個狗鏈嘲諷我們。」
南宮伯年:……
蕭星河繼續道:「是想用這鐵鏈來嘲諷二師兄之前被關在訓妖坊?還是想說,我作為一個乞兒,根本不配生活在絮前峰。」
南宮伯年簡直要氣炸了,百口莫辯。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氣悶的事情,就是明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卻根本沒有人相信。
江回生陰惻惻的,低著頭,聽聞蕭星河這樣說,默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容純良的小師弟,又看了一眼一身正氣的大師兄。
「是這樣嗎?」
簡直了,南宮伯年聽他這樣的問話,腦子都大了,冷聲道:「我嘲諷你們幹什麼?你們是第一天來到絮前峰嗎?」
南宮伯年簡直無語,「蕭星河,你不要說這種話,影響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你是知道的,師尊只有我們三個徒弟,這絮前峰也只有我們三個弟子,我們是一定要擰成一股繩,方才不會被其他峰欺負了去。」
他指了鐵鏈,「這就是師尊給我的東西,應該是有其他的深意,我未曾參破。你們也可以一試,若是試出了玄妙之處,送予你們也沒關係。」
他樂於在這個時候展現自己作為大師兄的寬容大度,這讓他覺得自己跟這小家子氣的兩人是不一樣的。
江回生跟他的本體一樣,陰惻多疑,聽他這樣說,當即伸出了手,只是輕輕地一捏,玄鐵便成了渣滓。
從他指縫之中颯颯落下。
南宮伯年&蕭星河:……
看著兩人的眼神,南宮伯年明白,這兩個人對於自己的話,是絲毫不信。
沒有丁點相信,特別是在鐵鏈被捏碎了的現在。
不過,換位思考。
今天這話要是從他們二人的嘴裡說出來,自己也保證不信。
這種粗鄙的東西,怎麼會是師尊給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污衊!
可是,這就是真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他要如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這東西真的是師尊給的?
南宮伯年氣死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一個啞巴虧。
蕭星河和江回生沒有再多說兩句,心知肚明,告辭了,還沒走出門口,蕭星河就道:「大師兄心眼子真多,不像二師兄你,遇到這種事情總是跟我們分享的。」
雖然,多半是在炫耀。
什麼,「師尊顧念我不喜炎熱,這才使得陣法里下起了雪。師兄弟們淋點雪,不會出事,可是我是會被熱壞的。」
什麼,「師尊賜予我一件靈器,作為武器的時候,鋒利無比,作為飾品的時候又十分好看。師尊說,白玉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