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生蛇瞳微縮,腦袋陡然化成蛇形,脖子伸的老長,搭在南宮伯年的肩膀上,「大師兄,你解釋給我聽。」
說話間,信子吞吐,幾乎碰到南宮伯年的臉。
南宮伯年側了一下身子,甩掉蛇頭,「小心點,不要舔到我了,快點把頭變回去!」
這蛇首人身的樣子,要是被路過的人看到就麻煩了。
蕭星河看熱鬧不嫌事大,挑撥道:「大師兄嫌你髒。」
江回生變回了人形,臉蛋小小,下巴尖尖,輕聲反駁道:「我不髒,師尊說我是最可愛最乾淨的小蛇。」
「得了吧,你那個水桶粗細的樣子,也就在師尊面前才裝作幼蛇的樣子。」
「你說師尊要是知道你本體已經長得跟柱子一樣了,還願不願意讓你纏在他的手腕上?」
江回生沒有反駁,他知道師尊最是注重禮法,若是知道他已經長成了成年蛇的樣子,定是不讓他靠近的。
這個問題,他不喜歡。
江回生仿佛沒聽見一樣,直接跳過,將問題回到了最初,又拋在了南宮伯年的身上。
「為什麼不能說陽/具?」江回生問道。
蕭星河翻了個白眼,一夾馬腹,領先了兩人幾個身形,跑到了前面去。
南宮伯年嘆了口氣,解釋道:「人類自詡萬物之靈長,看著靈獸□□是上位者的觀賞,是看著畜生的繁衍。」
「而人類和人類之間則是愛情,是神聖的,是不能跟性掛鉤的,」南宮伯年看著前方,緩聲道:「你可明白?」
「明白,」江回生悶悶道:「我愛師尊,就不能有性嗎?」
「這是不一樣的……」
「為什麼不一樣?」
「你對師尊的愛,不是我說的那種愛。」
「愛還分很多種嗎?」
「分,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江回生不太高興,「師尊也這樣說,但分明我們的年紀相差無幾。」
南宮伯年這該如何解釋呢?解釋他們三四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啟蒙,已經開始念著三字經。
而他三四歲的時候,還在山間抓老鼠。
十來歲的時候還在訓妖坊被當狗一樣訓練?
起點不同,進度也自然不同。
「沒事,你慢慢就懂了。」
江回生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環抱住了靈馬的脖子,像是小時候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就緊緊地纏繞著大樹一樣。
靈馬驚慌失措,腳步亂了起來,同時仰著脖子,想要將背上的人甩下去。
江回生不為所動,甚至縮緊了手腕,幾乎要勒緊馬的皮肉里。
還是南宮伯年用劍柄敲擊了一下他的麻筋,讓他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