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心裡可是有很多話想要和您說啊,有些迫不及待了。」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本尊又不是聽不見。」
此話粗俗,南宮伯年卻笑得更開心,「能夠讓清雅絕塵的明棲仙尊說出如此粗俗的話,真是難得啊。」
「對師尊來說,我是不是特別的?」
「特別的蠢。」
南宮伯年道:「現在激怒我,對師尊您來說,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洛勛樂了,「激不激怒的,你難道還會改變態度?」
「說不定的,」南宮伯年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師尊要不要試著討好我?」
「原先是我在卑微的討好師尊,現在……真想看看師尊討好的表情。」
「討好?」洛勛嗤笑一聲,「真是餵不熟的白眼狼啊,以前對你們如何,難道都忘記了?」
「你們什麼時候需要討好了?」
黎渡恨不得把心捧給幾人,殫精竭慮為三人考慮,就換來一句討好?
要是那樣撒嬌般的言語,能換來這樣的資源,怕是整個仴乾宗的人都要爭先恐後的前去「討好」了。
罵人要揭短,洛勛當即道:「你是忘了當初是怎麼被本尊帶回絮前峰的了。」
南宮伯年出生在一個落寞的皇室,外戚干政,權臣掌握朝廷的話語權,皇室只是個吉祥物而已。
內憂外患的國家,資源並不均衡。在宮中,踩低捧高更是常事。
別說他是不受皇上寵愛的冷宮皇子了,就算是皇上喜歡的太子,活的也不痛快。
在遇到黎渡之前,他正在被人欺負。
平時,只要埋頭挨打,等他們打累了,他就能休息了。
只是那天,打人的孩子興奮了起來,竟然要將他推進深井裡。
那裡葬了諸多冤魂,別說他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算是個成年人,掉進去了之後,沒有人救也別想活著上來。
南宮伯年知道這次不是沉默就能躲過去的了,當即掙紮起來,將附近的一個孩子推了進去!
隨著那個孩子落水,其他的孩子也慌亂了起來,喊人的喊人,拉他的拉他。
趁亂南宮伯年逃跑了,一路跑一路哭。
他殺人了……
可是他不殺人,就要被殺。
他死死咬著嘴唇,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那是權臣的孩子,在宮裡可以橫著走。
他把那個孩子推到了井裡,等到被人知道了……
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不想死……」躲在佛堂供桌下,南宮伯年淚流滿臉,用手捂住嘴,「有沒有神仙在?」
「求求神仙,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