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泠卻沒有困意。
大約是白日睡多了。
「我再坐會,」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你不用管我,歇著去吧。」
楓荷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
或許此次病況真的不輕,姑娘因為難受才變得有些奇怪。
在床內到處察看了一下,楓荷放下帳幔:「這天氣居然都有蚊蟲了,明兒得熏一熏才好。」說完便要告退,面前的門卻忽然大開,從外竄進一個身影,伴隨著酒味。
「舅老爺!」她驚呼。
孟清泠聽見這三個字,忙轉過頭。
燭光照耀著的男子,膚色微黑,劍眉星目,嘴角掛著抹玩世不恭的笑。
前世她只能在夢裡再看見這樣的舅父。
孟清泠在這瞬間紅了眼眶。
祁燁從沒見過小姑娘這樣失態,打趣道:「泠泠這麼想舅父?」
就是這麼想,孟清泠睫毛一顫,淚珠滾下。
前世舅父參加武選時,她也擔心過,但又覺得舅父神勇無敵,該當報效大周,英雄有用武之地,便沒有阻攔,誰想舅父竟戰死沙場,再也沒能回來。
每每想起舅父拍著胸脯,說要做她靠山時都心如刀割。
這次她不會再讓舅父出事!
祁燁卻很疑惑,皺眉握住她肩膀:「真的哭了?莫不是被誰欺負?」一手抬起她下頜,眸中烈火灼灼,「可是那兩個老東西tຊ做了什麼?」
舅父一向與祖父祖母不合。
舅父嫌那二人嚴厲苛刻,那二人嫌舅父放蕩不羈,故而不歡迎舅父,所以他常常翻牆進來。
孟清泠擦著淚搖頭:「跟祖父祖母無關,我也不知怎麼了……許是因為生病,見著舅父就忍不住想哭。」
祁燁不信:「不是說病得不重?」
孟家有祁燁的眼線,外甥女過得如何他都知。
「是不重,可我許久沒生病了,」孟清泠岔開話題,「舅父去何處喝酒了,一身的酒氣。」
「老地方,豐樂樓,」他盯著外甥女看,「真不是那兩個老東西欺壓你?」
祖父祖母是對她的要求過高,但最終都是為孟家,是對是錯難以一言蔽之,只看在乎什麼,孟清泠道:「舅父,您今日來得正好,我有件事……」
「怎得?還不捨得我罵他們?」祁燁打斷她,「那兩個老東西有什麼值得你維護的地方?你娘嫁過來之後做牛做馬,侍奉公婆,還要照顧那個繡花枕頭!孟家人自己沒用,差遣別人有一套,兩個老東西如今還指望你一個小姑娘,真不怕被人笑話!泠泠,你以後來依靠舅父!」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