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後,只剩安靜。
孟清泠與孟序相對而立,一時無言。
半響,她道:「阿序,你也去吃塊肉餅吧,毛婆婆家的。」
「……」
姐姐以前見到他,哪次不是提起課業的?從來不會把吃肉餅這樣的事放在前面。
想起這些天,她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孟序手指在袖中握了握:「你沒有別的話對我說嗎?」
她現在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想了想問:「等會玩蹴鞠嗎?」
孟序:「……」
006
買的肉餅不少,孟家人都分到了,當然,老太太得的最多,但老太太並不高興。
剛才老爺子訓了她一頓,說小孫女變得如此懶散她都不管管,怎麼當的長輩。
而現在小孫女正有滋有味地吃著肉餅。
老太太盯著她,臉色陰沉。
祖母的五官很秀氣,並不駭人,但年紀大了,皺紋很深眼睛又利,便顯得有些刻薄,此時沉著臉讓孟清月更為發憷,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吃。
孟彰,孟觀也停下了動作。
楊氏只當大女兒得罪老太太,忙道:「阿月,還不給你祖母認錯?讓你去買首飾,你倒好,讓車夫跑去龍津橋,這陣子你休想再出門……」
老太太打斷她:「都下去吧,阿泠留下。」
好好的大家都在高興地吃東西,突然把他們都趕走,只留下堂妹,孟清月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朝孟清泠投去擔憂的一瞥,隨母親等人告退。
要來的總會來的。
孟清泠擦乾淨唇,無聲等待。
白淨的臉頰,清秀的眉眼,單薄的身形,像一朵掛在枝頭,恬靜的玉簪花,但老太太知道她其實能說會道。
「阿泠,你一向聰明懂事,但這陣子做的事,祖母真看不明白。」
東次間此時傳來一聲咳嗽。
已是春日,那個臥房仍掛著厚重的棉簾,從裡面隱約透出淡淡的藥味,還有股腐朽味,好似秋日的枯葉落在爛泥里,又被雨打,浸泡多日不見陽光散發出的氣味。
祖父雖然纏綿病榻,但他掌控著整個孟家。
祖母單獨與她說話,想必是祖父要求的。
孟清泠道:「如果祖母指得是剪紙,那孫女兒著實冤枉,剪紙它也是手藝活,所謂技多不壓身,孫女兒也是想多學一門技藝。」
老太tຊ太:「……」
這大概就是狡辯。
「阿泠,可是你的熱病還未痊癒?若只是剪紙,祖母也不會說你。」她變的太多,去魏國公府的事沒有盡力,規矩也不好好學,連自己的弟弟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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