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給富昌伯廖起宗的,他跟這表哥感情一向不錯。
廖起宗對他也很忠心,人又機靈,應該能辦好這兩件事,不過為遮掩目的,他吩咐萬良到時再取一盒絳墨送給廖起宗,這樣祖母若問起來就有藉口了。
次日,萬良天還未亮就拿了信,又拿了絳墨,還有謝琢的白玉螭紋腰牌出宮而去。
廖起宗雖是皇親國戚,卻很上進,二十二歲通過會試進了都察院任六品經歷。
他年少時經常入宮與謝琢嬉戲,後來長大後二人再見面就沒那麼方便了,不知表弟為何事竟寫了信來……
他展開信看。
已經拆開的絳墨在手邊散發出淡淡香氣,他看著看著,眼睛定在了「住棗園巷的孟三姑娘」這一行字上。
你說巧不巧吧,他那呆頭呆腦的下屬,都察院七品都事孟彥端,正好就是那孟三姑娘的爹!
007
廖起宗拿著信愣了會tຊ。
無端端的,謝琢怎麼會好奇這孟三姑娘的事?孟家去年才入京,照理表弟不可能認識她。
何況,還是秋冬季的事,他記得有次聽孟彥端與別的小吏提起,說他要在九月租賃一處宅院,好安置家人,如果是五月之前,那麼在端午節二人遇到還有可能。
廖起宗撓撓頭,將信塞入袖中。
不管如何,這是表弟第一次請他辦事,總得盡心盡力。
他走出書房。
廖夫人姚芝已命丫鬟擺好碗筷,轉頭問道:「相公,什麼事情?」
「表弟送我一盒絳墨,」廖起宗與姚芝是青梅竹馬,也不相瞞,「還讓我查一位姑娘。」
姚芝驚訝:「太后不是在替大殿下擇妻嗎,為何他……」她忙叮囑,「你趕緊回信給大殿下,讓他別自作主張!」惹惱了太后,謝琢更沒機會奪得儲君之位了。
廖起宗慢條斯理道:「表弟對太后一向言聽計從,如今卻私下調查,想必那姑娘對他極為重要,我自當要幫他一把。」
姚芝未免擔憂,抓住他衣袖道:「你就不怕太后生大殿下的氣嗎?此事自當由太后做主才是啊!」
謝琢不得天子喜歡,唯一的依仗就是太后,如果連太后的支持都失去,那被立儲的最後一點可能都沒了。
見她著急起來,廖起宗屈指彈了下妻子的腦門:「瞧瞧,你就是一根筋,太后選的姑娘,他娶了就是,那位姑娘,他可以納為側室嘛。」
「……」
皇子納幾個側室確實很平常,但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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