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無可奈何。
老爺子雖然不在京城,但卻最為看重這個長孫,連她丈夫都要排在其後,完全是將這孩子當成裴家頂樑柱培養的,如今鬧出這樣的事,定會引起其他幾房注意,她要在這節骨眼上跟兒子鬧,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如今有個「惜才」之名,好歹還能堵住旁人的嘴!
畢竟這種事也不會影響到仕途,誰又會真的在意呢?
裴夫人捏一捏眉心,只願這孩子沒有口是心非!
孟清泠此時也隨舅父回了祁府。
祁燁送兩個孩子去歇息。
路上,他道:「泠泠,你還說他不糾纏你,看看,你也有猜錯的時候。」
「……」
「要不要我去警告下他?」
「如何警告?」
「飛刀傳書。」
就是用短刀把信定在別人家柱子上進行恐嚇。
那可是裴家,真要如此,裴亦秋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孟清泠忙道:「不必,他這也不算糾纏,只是想跟我對弈而已。」
「是嗎?」祁燁不理解裴亦秋的行為,「要對弈,他不會找別人?單單找你?整個京城都沒有人了嗎?不行,我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
孟清泠怕舅父真去對付裴亦秋,只好說出實情:「他是去年把月華燈讓給我的那位公子。」
「是他?」祁燁愣住,「他居然是裴亦秋?」
一點沒看出來啊。
祁燁的態度立時有了變化:「我當時曾想過,如果你要嫁,一定要嫁個這樣的公子,聰明人就該配聰明人嘛,既然他是裴公子,那泠泠……」
沒想到舅父對那戴面具的公子印象那麼好,孟清泠tຊ提醒道:「舅父,我說過我暫時不想嫁人。」
「好吧,」祁燁反正都順著外甥女,「不想嫁就不嫁,等你想嫁的時候,有的是人娶你。」
哪有?
不就一個!
謝琢……
可是,她不會嫁的。
她現在自在慣了,再當皇子妃真不知如何適應,何況,謝琢這笨蛋,就算他不在意她現在聰不聰明,可她真成了他妻子,又怎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險?肯定還是要除去各種隱患的!
孟清泠已經開始頭疼了。
不嫁,不嫁。
次日,廖起宗找個空隙溜到了兵部。
謝琢瞧他一眼:「表哥,你是不是不想在都察院幹了?你就不怕被二弟發現?」
廖起宗關上門:「當然是趁著他不在,再說,我什麼身份?哪個敢去告發?」
他不止是皇親國戚,還有個接連立功的皇子表弟!
謝琢拿起一份文書:「你又想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廖起宗盯著他,「肯定是不知道了,難怪如此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