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實意為她準備的吃食,竟沒有收到一點誇讚,謝琢的胸口頓時像被壓了一塊石頭,悶悶的。
虧得他過節都沒心思,還想著她會不會滿意這份禮物,結果她……
是了,她那晚與裴亦秋在一起。
謝琢更難受了,深吸一口氣道:「我聽聞裴侍講自稱是你半師?可是真的?」
「嗯。」
「你也承認了?」
權衡利弊,那時的情況她無需否認,孟清泠道:「是。」
謝琢的心涼了半截,很艱難地問:「你之前說過,你跟他不過是兩堂課的關係,為何你要認他為半師?他現在又不教你什麼……」
男人聲音有些古怪的低啞,孟清泠仔細瞧了眼,發現他額間微濕,臉色也比之前要蒼白,似褪去了血色,突然間就想到他的胃疾。
他時常會犯病的。
「你……」她想問是不是胃疾發作了,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她跟他又不熟,哪裡會知道這種事。
「裴侍講想指點我棋藝,我確實棋藝也不精,故而接受了。」她只能用這樣的理由,不然就得將那日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上一遍。
沒有必要。
謝琢聽到這回答,不亞於被戳了一刀。
棋藝是什麼必須要學的東西嗎?何況,孟清泠前世根本就不喜歡對弈!
她該不會真對裴亦秋有想法吧?
他的心亂成一團,理不清楚,可此時卻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然別說兩年,半年的時間可能都拖不到,他急中生智:「裴亦秋與你並不熟,但只是比你棋藝好,想指點你,你就接受他當你半師,那我如果也能指點你,是不是我也可以當你半師?」
孟清泠:「……」
045
謝琢的這個想法很大膽, 但並不容tຊ易實現,畢竟裴亦秋的畫功跟棋藝都比她高超,謝琢有什麼比她……
念頭閃過, 她倒真想到兩件。
一件是騎射, 一件是……
她目光落在男人唇上。
他臉上的血色褪去了, 唇卻依舊紅潤, 有著勾人親吻的光澤。
許多畫面因此湧入腦海,皆是她重生之後不願再去回憶的——既然想與他變回陌生人, 當然要斷得乾淨些, 怎能總想從前的事?
她挪開目光:「敢問殿下要指點小女子什麼?」
謝琢正要回答,卻猛地頓住。
他能想到騎射,難道孟清泠想不到嗎?
她如此直接地詢問, 只怕早就想好拒絕他的對策了!
是了, 她的舅父是武狀元, 要說騎射功夫, 他哪裡比得上祁燁?他一旦說出口, 孟清泠馬上就會拿祁燁當藉口——畢竟跟她舅父學, 比跟他學要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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