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不出也正常,孟清泠道:「從倉庫拿的,您可是從來不去那里?」
祁燁撓撓頭:「我去了作甚?我要什麼吩咐一聲就是。」
「您這樣,哪日倉庫被搬空了都不知,」孟清泠輕笑,「我之前就取了一幅畫送給戚夫人了。」
祁燁大方道:「你想搬空便搬空了去,舅父我難道跟你計較不成?」
前世,舅父是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她的,也好在那些世仆極是忠心。
不過如果舅父願意多花些心思在生意上面,祁家可能會更上一層樓吧?想著她又搖搖頭,富可敵國,樹大招風啊,如今這樣其實最好。
孟清泠道:「我去給阿序那也掛兩幅畫。」
孟序剛剛洗完澡,正累得躺在榻上休息,見到孟清泠出現,忙站起身。
「姐姐,你怎麼來了?」他露出笑。
「我找了些畫,你看看喜歡哪幾幅,就掛你這兒。」
孟序探頭看了會,選了一幅《江波樓閣圖》。
「就這個吧,別處不用掛,我平常都在院中練武,很少去別的屋。」
這幅畫意境很好,有春日的欣欣向榮,萬物生發,也有遠離塵世,縱目千里的超然,孟清泠從中看出,弟弟的想法是比以前成熟了些。
她笑了笑:「我剛才聽舅父說,你學得不錯。」
「真的嗎?」孟序露出欣喜之色,「我學到現在只聽他誇過我兩次,我以為我學得很不好呢!」
「舅父就是嘴硬心軟,但你切莫懈怠。」
「我不會的,」孟序馬上道,「我再不會了!」
他不會再讓姐姐失望的。
二人對視了片刻,孟清泠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必信誓旦旦的。」
「……」
他還不是怕她又不理他?孟序輕咳一聲:「哦。」
銀花此時得了個消息,忙稟告姐弟倆:「孟三爺喝醉了在門口鬧,舅老爺想訓他幾句,結果門一開,孟三爺就跑進來,現在死都不走。」
孟清泠:「……」
孟序長嘆口氣:「姐姐,我們去看看吧。」
園子裡,孟彥端抱著棵海棠樹死死不放,嘴裡叫道:「我不走,我就不走,這裡是我家,你憑什麼讓我走?」
祁燁真想揍他。
但孟彥端的外衣已經被扯掉了,他再動手,指不定將中衣都扯掉。
也是奇怪,他清醒的時候明明沒有那麼大力氣,怎么喝酒了,力氣倒是大了一倍不止。
這是什麼奇怪的「發酒瘋」啊?
「舅父,到底怎麼回事?」孟清泠此時跟孟序趕到了。
祁燁指一指孟彥端:「你們自己看吧。」
孟彥端還在叫著「不走,不走」,不止如此,那姿勢也是一言難盡,跟只蹲著的大□□似的。
身為他的孩子,倍感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