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湯琦意外遇見謝琢後,十分吃驚,騎馬在路上轉了一圈後,實在憋不住心裡的話,又回到了會寧侯府。
戚綸見他垂頭喪氣,猜測定是在孟清泠那裡受到打擊了,便寬慰道:「我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嘛,來來來,我陪你喝酒。」
湯琦低聲道:「喝屁的酒,你快找個地方,我有話跟你說。」
怎麼突然神神秘秘的,難道不是跟孟清泠有關?戚綸疑惑之下,領著他去東邊一處待客的小院。
平常無人在此,甚為安靜。
湯琦一進院子,就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老在勸我,讓我死心?」
他知道什麼事啊知道?戚綸一頭霧水:「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你肯定知道!也難怪你不支持我,也難怪他們不考慮,」湯琦想到自己剛才的狼狽,握緊拳頭,「我今兒也是丟盡臉面了,但我總得為湯家著想,是不是?我們家這侯爵得來不易,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的喜好,就讓湯家陷入危險之境,對不對?」那畢竟是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
戚綸想抽他。
「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湯琦卻不信他不知,怒道:「你還瞞著我幹什麼?你要是不知道,怎麼一個勁地勸我放棄?」
戚綸真打他了。
一拳擊在他肩頭,將湯琦打得倒退兩步。
「莫名其妙冤枉我……我沒空跟你浪費時間,」他轉身出去,「你愛說不說!」
湯琦愣在那裡。
難道他真不知?自己錯怪他了?
湯琦忙追上去,拽住他:「毗羅,看來是我誤會。」
戚綸煩死了:「到底什tຊ麼事,你能一次說完嗎?」
「好好好,我說,」湯琦將他往屋裡拉,「我剛才在祁府門口遇到大皇子了。」
「謝琢?」戚綸一愣,「他去祁府幹什麼?」
見他滿臉驚訝,湯琦更知道是誤會,長嘆口氣道:「我其實也不清楚,但我見他身邊的內侍提著一個食盒,我想總不會是送給祁公子的吧?」
祁燁只是一介商人。
戚綸震驚:「你的意思,他親自去給孟三姑娘送吃的?」
湯琦道:「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確實,莫說是祁府,就是那些官宦世家,身為皇子也不會輕易登門。
戚綸思忖片刻,忽然又皺起眉。
聽說太後年初就在為兩位皇子擇妻了,現在快到年尾,中間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居然都沒有選好,而且也沒聽說過什麼風聲,可謝琢卻跟孟三姑娘在來往……
他有點搞不清楚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