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她的命不成?
他不過是想教她弈棋……
人跟人之間的想法真是天差地別!
裴亦秋看著小姑娘,看著她明亮卻不見底的眼眸,看著她抿住的有些倔強的唇角,忽地一哂:「你說遇到我沒什麼好事,我遇到你,也無端端多了很多煩惱,可能這就是孽緣吧。」
孽緣?
孟清泠無法理解他為何說出這種話:「您的煩惱才不是我帶來的,您是自尋煩惱。」
如果他早些放棄教她的念頭,可不就是什麼事都沒了?
確實如此,可惜晚了,他現在的煩惱不單單只是教不教的問題,裴亦秋道:「我以後不會再跟你提棋藝的事。」
她驚訝:「您該不會是騙我吧?」
「我好歹是你半師,總得為你著想……放過你。」
「……」
「對了,我那兩條魚還活著吧?」
「……活著。」
「我能來看看嗎?」
孟清泠身子僵了下,想說「您日理萬機就不要記掛這兩條魚了吧」,結果他繼續道,「我不會出爾反爾,說了不教你就不教你,你不必跟防賊一樣。」
見她沉默,他又添了一句:「今日的事我會查清楚,屆時可以給你答案。」
這倒是戳中她好奇之處了,孟清泠想一想沒再拒絕:「希望您能順利。」
那二人一直在說話,不曾停止……
從謝琢的角度看,自是親密的,自是像極熟稔的關係。
難道此前他們真的常來八仙店?
難道他們已經是情投意合的關係?可若是,孟清泠為何不告訴他?為何還要離開京城這麼久?謝琢心如亂麻。
萬良一直擋在他前面,生怕他被認出身份,驀地回頭,簡直嚇了一大跳。
向來溫和的主子,此時竟面若冷玉,眼似寒潭,像是披著一身冰雪立在那裡。
他顫聲道:「您別這樣,指不定就是巧合,奴婢早就聽說裴侍講喜歡看雜劇的,」聲音又低了些,「您也瞧見了,只是說話而已,這等場合能出什麼事情?您趕緊回宮吧,時候不早了。」
也未必需要出什麼事情。
就剛才那段時間,他腦中已經生出一些可怕的念頭。
只是他向來不喜歡傷人,即便前世做了天子,也是施行仁政,他豈會真的因為孟清泠而對裴亦秋下手?
裴亦秋是他曾倚重的臣子,他太清楚裴亦秋的優點了,他知道,比起自己,裴亦秋更配孟清泠,所以才會提防他,生怕他被孟清泠看上。
可是提防不代表會去傷害,而不傷害不代表他不會阻止。
謝琢想了想,吩咐萬良:「看見中間那個帶著藍頭巾的公子了嗎,你派人去問問,多少銀子可以買他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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