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泠愣了下,暗道他到底在幹什麼?簡直像是來勾姑娘們的芳心的!
她越發不明白謝琢的目的了。
正奇怪間,她又看到他從左邊衣袖中抽出一方手帕。
素白的顏色,應是她落到他手裡的那塊。
他握在了掌中,然後朝著岸邊輕輕一笑。
那一笑讓春光失色,讓萬物黯淡,惹得無數姑娘紅了臉,但誰也不知他在笑什麼,又是對著誰笑……
唯有孟清泠知。
那一刻她的心情極其複雜,一邊覺得謝琢完全在胡鬧,一邊卻又抑制不住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076
紅旗發號施令後, 十隻船同時朝著彩杆划去。
謝琢常年練習騎射,又兼之練武,臂力並不弱, 加之他身份的緣故, 同船的兵士極為賣力, 他們那條虎頭船一馬當先, 立時將別的船隻拋在後方。
年輕太子面容俊美不說,竟還有一身力氣, 姑娘們害羞地盯著看, 有些大膽的甚至將自己的手帕往池中扔。
一時池面像開滿了朵朵荷花。
廖起宗跟夫人姚芝也在金元池,他瞧見謝琢參加爭標賽,著實是一陣心慌:「今日聖上沒有請我們, 請的都是家中有適齡千金的重臣, 可見是要指婚, 結果阿鳳居然還不嫌事大, 參加爭標, 讓那些姑娘跟瘋了似的, 我真不知他到底想幹什麼!」
姚芝嫌棄道:「你一天到晚操心殿下, 怕他做不好這個做不好那個, 但他已是太子了,我倒想問,你幫上什麼忙了?」
廖起宗:「……」
妻子的話一針見血, 說起來, 他確實是在擔憂中眼瞅著表弟越來越能幹,一路坐上儲君的位置, 他除了時時規勸表弟,確實沒有出力。
慚愧!
廖起宗握住妻子的手:「杞人憂天不可取, 我往後再不犯了,我一定要做到相信表弟。」
「這還差不多,」姚芝道,「你就管好你自己吧,太子的親事我們根本插不了手……我們勸不了他,更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她說著一笑,指著謝琢的虎頭船,「快看,他就要奪標了!」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細細綿綿如同柳絮。
「春雨貴如油」,池邊的百姓並不覺討厭,也沒有避雨,仍是興致勃勃看著爭標賽。
但陳登可不tຊ敢讓天子與太后,皇子皇女,諸位重臣淋雨,忙請他們入殿避雨,又吩咐內侍們將場地上的桌案等物一樣樣搬進殿內。
謝麗洙沒走,讓碧桃將隨身帶的傘撐開,站在池邊緊緊盯著兄長。
太后叫了一聲見她不聽也罷了,反正雨小,不至於著涼。
那些女眷們也陸續入殿。
崇寧帝要為長子擇妻,自當會留意姑娘們,他看來看去,發現袁長瑜最為出挑,但這姑娘好像有心事,眉宇間籠著一絲憂愁,這憂愁倒顯出一點少女的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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