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麼笨,」他將她平放在床上,「所以你最好不要再騙我。」
她想到她最初裝病時,謝琢真相信的樣子,不由笑得肩頭聳動。
「要不是我去猜燈謎,你還蒙在鼓裡呢。」
「……」
誰說的?他是笨,但也沒那麼笨!
他之前就發現真相了。
但謝琢沒告訴她,微微俯身,手掌鑽入衣襟。
紅色中衣瞬時落在了一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孟清泠的笑聲戛然而止,身子下意識一縮。
她比前世高了一些,但仍是小小的一個,俯視看著她,簡直就像那株需得時時精心照顧的梔子花,嬌弱纖細,動不動就容易生病。
他忽然就抑制住了衝動。
也許換個方式,她不會那麼難受。
男人開始變得很有耐心。
孟清泠知道他很會親吻,但沒想到他的手竟也如此靈活。
她渾身泛紅,像熟透了的蝦子。
難道這也是他前世想嘗試的事情嗎?
她蜷在他懷裡輕輕喘氣,迷迷糊糊想,如果是,那她對謝琢還真不夠了解呢……
垂掛著的金鉤tຊ一陣搖晃,帳幔忽然落下,罩住一室春光。
紅燭燃盡時,天也亮了。
謝琢習慣早起,即便昨日是大婚,仍準時醒轉。
側頭一看,孟清泠裹在錦衾中還在沉睡,只露出一頭烏髮還有張白皙清麗的瓜子臉。
他唇角不由翹起。
前世的孟清泠此時早就醒了,還將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跟他一起去給祖母,給父皇請安。
如今她能這樣放心睡著,可見對他有十足的信任,謝琢心頭蕩漾起柔情,低下頭想親她,但怕弄醒妻子,便先輕手輕腳起床。
楓荷跟銀花發現只有謝琢一人出現,吃了一驚:「殿下,太子妃呢?」
「再讓她睡會。」
「……」
姑娘在祁家隨心所欲就罷了,如今可是在東宮啊,還是成親第一日,怎麼能如此沒有規矩呢?楓荷低聲道:「殿下您不能讓太后與聖上久等吧?」
「時間充裕,別急,」謝琢吩咐,「稍後我會去叫她。」
楓荷一時半喜半憂。
太子疼主子,自是好事,可她擔憂主子會惹惱長輩。
但謝琢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他先去院中看了一會魚,而後就返回臥房。
孟清泠睡夢中轉了個身,正好對準他的臉。
謝琢既然是來叫醒她便沒忍著,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的手一陣亂舞,像在驅趕驚擾清夢的蚊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