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繹抬起頭,對著夜空眨了眨眼,緩緩道:「阿磐,人定勝天,我們就算是庶子,就算是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一定就會輸,你不要氣餒,也不要責備母妃……母妃至少現在還擁有父皇的喜愛。」
謝磐怔了怔,點點頭:「我聽你的,你是秦王呢。」
可秦王真能當上儲君嗎?
他是存疑的,但他也只能相信哥哥的話。
兄弟倆從車上下來,走入蕊珠殿。
見母妃如此憔悴,謝繹也不太好過:「您做得那雙鞋子還在嗎?我一會帶走。」
宜妃眼睛一亮,忙讓宮女去取:「在的,就是這個季節不太合適穿了,我再給你做一雙吧?」
「您還是先養好身子,以後再做不遲,」謝繹扶她坐下,「父皇很擔心您,您要保重。」說著朝謝磐使眼色,讓他說幾句話。
謝磐乾巴巴道:「您只要好好吃藥,肯定會痊癒。」
宜妃點點頭,一隻手輕輕握住謝繹的手臂:「繹兒,你父皇對你真的很好,又讓你編書又封你為秦王,你一定要記得這份恩情。」
謝繹道:「我自當記得,父皇做過的事,我沒有一樁忘記的,您放心。」
此話有些古怪,宜妃心頭莫名一冷。
謝繹不想久留。
他不怪母妃,但他也不想被母妃勸說。
話不投機半句多,何必呢,到最後只能傷害彼此。
他拿起鞋子,關切地叮囑幾句便帶著弟弟離開了蕊珠殿。
宜妃看著兄弟倆的背影,眼圈漸漸泛紅: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吧!
晨曦破曉,大周又迎來了新的一年。
守完歲,拜完年,孟清泠揉著眼睛,打著呵欠跟謝琢坐車回東宮。
此刻,真沒有什麼太子妃的儀態。
謝琢看著靠在自己肩頭tຊ的妻子,只覺她可愛,忍不住低頭親她的唇,又在她身上揉捏。
她困得睜不開眼睛,任由他擺弄。
但謝琢只是淺嘗即止。
因為熬了一夜的緣故,眾人白日都在補覺,孟清泠這一睡睡到了下午,謝琢也一樣。
她睜開眼時,他還沒起床。
孟清泠道:「難得有這樣的時候,我嫁入東宮後,每次醒時,你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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