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又捶了他一下。
隔了一日,太后為謝繹喬遷之喜而設宴。
眾人齊聚一堂,宜妃也在。
太后笑道:「繹兒,你雖然搬離了皇宮,但我跟你父皇都希望你時常能回宮看看。」
多虛偽的話!
如果那麼想念他,為何要趕他走?
他娶妻的吉日都沒定下呢,明明可以再留一陣,謝繹心想,定是父皇要急著續弦或納妃,故意如此。
怕他攪和嗎?
父皇就非袁長瑜不可?謝繹渾身難受,只是,憑他一人之力如何對抗父皇?他想了想,輕聲與謝琢說話:「皇兄,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父皇可能要立袁長瑜為後了,你那日肯定也看到的,她故意裝成母后的模樣,想取代母后的位置。」
比起他,謝琢應該更難容忍吧?
確實,謝琢是不容易接受,可他不信父皇真會那麼快就做下此種決定。
正當他疑惑時,聽到隻言片語的孟清泠忽然道:「不可能吧,二弟,你一定聽錯了,父皇怎可能立袁姑娘為後?」
殿中頓時一靜。
謝繹:「……」
他怎麼也想不到孟清泠竟會當眾大聲宣揚。
若是謝琢,不管他聽不聽得進去,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崇寧帝看向了次子,目光及其冰冷。
謝繹一陣慌亂,想要辯解:「父皇,孩兒並沒有說什麼……此話不是孩兒說得,是,是有誤會……」
非常無力。
以至於他臉上的汗水如雨一般滾落。
崇寧帝淡淡道:「飯也差不多吃好了,你這就搬去王府吧。」tຊ
謝繹臉如死灰。
誰讓他又來挑撥謝琢跟天子的關係呢?孟清泠心想,她本來可是只想看戲的。
回去的路上,謝琢道:「我不信父皇真會立後,二弟定是胡說八道。」
立後是不至於,但納妃麼,難說。
只不過經過今日的事,恐怕又會有別的變化,孟清泠道:「二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如今這個樣子,肯定編書的事也辦不好,殿下等著吧,此事定會落到殿下手裡。」
謝琢道:「……我不想要。」
孟清泠奇怪:「為何?」
「主持編書得去翰林院,整日待在那裡,有時候晚上才能回來,這樣我哪裡有空管東宮的內務?我每天還要餵魚養花呢!」
孟清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