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琢來的時候沒有驚動祁燁,只讓門房小廝開門,故而也沒有跟祁燁告別,只讓小廝等那二人醒了之後告訴來龍去脈便可。
此時太陽並未升起,天空像染了淡墨,隱隱透出幾縷光芒,街道上行人車馬寥寥,顯得有些安靜。
「看,那家包子鋪開門了,你去買兩隻。」孟清泠忽然又想逗弄謝琢。
謝琢道:「沒帶銀子……」
「……」
孟清泠摸摸荷包,發現她荷包里也沒錢。
兩人都笑起來。
行到某處宮牆外,謝琢從懷裡掏出飛天爪,而後蹲下道:「趴我背上,別鬆手。」
孟清泠吃驚地看著這東西:「哪兒來的?」
「暗衛身上都有啊,」要一個還不容易?謝琢催促,「快,馬上天亮了。」
孟清泠忙趴上去。
當然是暗衛先探路,而後謝琢才翻牆。
他學過武功,背著她一點不累,只叮囑她摟緊脖頸。
孟清泠倒是提心弔膽的,生怕被禁軍發現,好在二人安全地從牆頭落下。
等回到東宮時,孟清泠竟出了汗:「許久沒這麼緊張了!」
謝琢只當她是抱怨,忙道:「下次還是假扮內侍進出。」
「不,緊張歸緊張,但有意思啊,以後我出去都用這招!」就讓他背著她翻牆。
謝琢:「……好吧。」
娘子喜歡,當然要聽從了。
不過這日謝琢聽課時困得要命,強撐著沒有睡著,不像孟清泠回來後睡了一天。
在孟彥端去參加會試時,孟清月畫的畫也送入了東宮。
孟清泠展開一看,發現竟是畫了她——坐在窗前剪紙的她。
孟清泠驚呼道:「大姐的畫功居然這麼好了!」
楓荷跟銀花都圍上來看。
「還真能認出是您呢,不容易啊!」
畢竟孟清月以前是個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的姑娘。
「估計大姐經常跟二姐見面,」孟清泠低下頭,仔細打量畫中姑娘的臉,「畫得很細膩呢……」原來大姐是有這樣的天賦的,前世沒挖掘出來,這世一切都變了。
等午時,她請謝琢將畫掛起來,又跟他說,她父親今日參加會試。
謝琢十分震驚。
岳父都幾歲了還參加會試?
「因何理由?」
孟清泠就把父親跟舅父之間的事告訴他聽。
謝琢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總之是不能笑,不然對岳父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