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旁人!」
陸昊游不讓她廢話。
蘇景靜默了一會兒,定了定神,強壓住內心的的異樣和失落,儘量冷靜地說:「其實很簡單,這邊是你剛剛有點起色的事業,那邊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有親人朋友,還有暮年的爺爺…。」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你想聽的我給不了。」
蘇景直視著他,緩慢卻堅定地說:「陸昊游,你記住,你不管做什麼決定都是、也只能是因為自己,而不是為任何人。」
「我…」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得回去了!」
蘇景突然意興闌珊,不願意再往下聊了,他們之間暗涌的那點子曖昧太縹緲太脆弱了,就像空中飄蕩的蜘蛛網,經不住現實輕輕的一撞。
陸昊游目送她遠去,他留不住她,留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辦完奶奶的喪事,他爸媽突兀地這麼一提,他第一反應就是來找她,這座城市能留住他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事業。
可現在看,他似乎太倉促了,她明顯受到了驚嚇,這讓他非常不是滋味,也許他高估了她對自己的感覺。
他在這邊失魂落魄,蘇景也一直心神不定,他們之間並沒有開始,可她似乎已經品嘗到失戀的滋味,咳,說什麼失戀啊?不過是失落罷了,一個剛剛習慣了、無處不在的人,突然要連根從生命里拔走,終歸是會有些肉疼的。
陳西川也覺察到她情緒的低落,冷嘲熱諷了好幾句,問她是不是沒得獎,又說得了也沒啥了不起的,那獎盃在淘寶上訂製幾十塊錢就能搞定。
蘇景正因為陸昊游的事心煩意亂,懶得搭他的話岔,一轉身用背對著他,假裝要睡。
陳西川的眼神突然變了,他收起了之前淡淡的嘲諷和吊兒郎當,枕著胳膊盯著她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
屋裡暖氣熱,她只蓋了個薄薄的毛毯,曲線起伏有致,依然是性感的。
可能男人都有點賤,以前伸手就能拉到懷裡的時候他可沒有這種感覺。
也許禁忌才是最致命的誘惑。
第二天下班回來時,陳西川突然推了個錦盒到蘇景跟前,蘇景一怔,不解地抬頭看他。
「打開看看。」
他很隨意地說。
蘇景打開,裡面是個扭麻花的金鐲子,一看就知道份量很足,沉甸甸黃澄澄的。
「給我的?」
蘇景一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表情。
「那誰,老吳開了個金店,少不得支持一下,內部價,你想要就留著。」
陳西川別彆扭扭地說。
「我不要,給你媽吧!」
蘇景把盒子推過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的是她的,給你你就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