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回來了!」
可可先看到她,高興就叫了一聲。
蘇景摸摸她的頭,對陳西川說:「等下我來吧,這個是打底褲,不能外穿,我給她再找一條。」
她進臥室幫可可挑衣服,陳西川立刻跟了進來,臉色不豫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可可要遲到了,回頭再說吧!」
蘇景假裝忙著找衣服,不看他。
她的傾訴欲望已經被他昨晚的粗暴和冷漠掐滅了。
陳西川卻發現了異樣,說:「你臉上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不小心碰了下。」
蘇景側過臉,不願節外生枝。
「這叫沒什麼?!」
下一秒,她的臉就被扳了過來,陳西川不許她動,捏著她的下巴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問:「被誰打了?」
眼神像要殺人一樣。
阿南昨晚甩她那一巴掌力度不小,現在五根手指印都紅腫起來了。
蘇景掙脫開,含糊道:「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那就多說幾句!」
「可可要遲到了!」
蘇景避開他,拿著褲子去開臥室門,陳西川緊跟其後,啪一聲把門又關上了:「那就讓她遲到!」
他神色嚴峻,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容抗拒的、凜冽的氣場。
蘇景知道躲不過,只得言簡意賅地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她沒敢提陸昊游,說幸好有個同事挺身而出,但受了點傷,所以大家去醫院了。
陳西川越聽臉色越難看,說:「你說的那個女上司是不是白璇?」
「你知道她?」
「當然!」
蘇景很驚訝,隨即明白了,不由地心生反感,他查過她的公司。
「她這種女人…」
陳西川從鼻孔里鄙夷地哼了一聲,打住,又說:「...這也是我不想你在這家公司乾的原因,從上到下烏煙瘴氣的。」
「一碼歸一碼,那是她的私生活,和我沒有關係,她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蘇景忍不住替她辯護。
「一個女人,快四十了都不結婚,做起這麼大一個公司,能是什么正經貨色?你也不想想?!」
又是熟悉的、居高臨下的傲慢語氣,蘇景不知道被戳到了那裡,聲音驟然大了起來:
「陳西川,你這是在歧視!不僅歧視女人的年齡,還歧視女人的能力!」
「你不用和我來勁,咱們這個城市就這麼大,你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她的大名了,誰不知道她是 A 市鄧文迪?不說別的,那個快退休的電視台台長和她就一直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