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謝方竹從牛車上跳下來。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剛剛去班車那邊做什麼啊?」
他的神情淡淡,「是不是捉我媳婦去了?」
明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對於葛衝來說,這神情比大怒還要來得可怕。
葛沖身體抖的不像話,「大哥對不住!我再也不敢了!嫂子我沒動,一根手指頭都沒動!反而被她打了頓!」
話落,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您看,我臉都不是臉了,全是嫂子懟的,她沒吃虧,您饒了我吧!」
謝方竹的目光落到他臉上,用刀背拍了拍他面目全非的臉,嗤笑了聲。
「剛剛不是還挺能的嘛,這會就跟個縮頭烏龜一樣,到底誰是龜兒子啊。」
腳隨意一踢,就把他左手上的殺豬刀踢飛了,隨即瞪了眼他旁邊的兩個小弟。
兩個小弟是有眼色的人,立刻把手上的傢伙扔了,把手舉的高高的。
「大哥,我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們吧!」
謝方竹走回牛車,把牛後面架子車上的麻繩拿下來。
葛沖看到那麻繩,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們這趟是為了捉薛小婉的,這麻繩也是用來捆薛小婉的,沒想到最後捆到了自己身上,真他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心裡倒是慶幸,要捆他們,就說明沒打算要他們的命。
還好,還好。
不過葛沖這慶幸並沒持續多久,因為謝方竹不走尋常路,他就只正常捆了一個人。
剩下的葛沖和另一個小弟只被捆了腿,手沒捆。
為什麼沒捆呢?因為謝方竹直接把兩人的胳膊卸脫臼了,軟綿綿的就跟擺設一樣,根本用不著捆。
被卸的兩人痛苦哀嚎,謝方竹蹲下身認真打量兩人。
「本來我都不想動手的,可為什麼都要往前湊呢?是因為看到我媳婦好看嗎?」
他的聲音平和,聽不出任何波瀾。
可在葛沖和那小弟的耳里,就跟催命曲似的,腿都嚇軟了。
「大、大哥……我們再也不亂看了。」
謝方竹就像沒聽到這話似的,自言自語道:
「如果今天你們沒有看到我媳婦的模樣,是不是就不會有歪心思?我媳婦也不會被你們嚇到害怕擔心了?」
葛沖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了。
因為眼前這人,神情雖然淡淡,可眼底的光芒卻非常瘋狂,還不是一般的瘋狂,而是扭曲的瘋狂,根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他咽了咽口水。
「大、大哥,我…都是我們的錯……我我們去跟嫂子磕頭……」
「哪用得著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