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據上回張東鳴給她留下的印象,張東鳴是典型的直男,可能比謝方竹還要直。
如果對他有好感,又不打直球的話,他估計根本就不會明白。
再結合他撮合姜葉丹和謝方竹的離譜事,沈瑩瑩猜張東鳴可能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姜葉丹對他有意思。
「聽說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很晚才回宿舍,手電筒又不亮,從高田埂上摔了下去。」沈瑩瑩說,「挺嚴重的,三線那邊的醫院都搞不定,後面還是轉到省城醫院做的手術,人躺床上都起不來了。」
末了,又補上一句:「本來我和謝方竹想留下來照顧他的,但他那個人軸的很,怎麼都不願意,硬是把我們趕走了。」
姜葉丹面上的懶散立即繃不住了,一抹緊張划過眼眸。
「這麼嚴重?」眉頭也不由自主皺了起來,似想起什麼,一臉恨鐵不成鋼,「他還是真是一點都沒變!又逞強又軸!整個腦子就像只長了一根筋一樣!」
吐槽完,又忍不住問:「他現在還在省城醫院嗎?照顧他的工友是男同志吧?男同志粗心,能照顧好嗎?」
沈瑩瑩朝她看去,只見她滿臉擔心,而那仿佛對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慵懶,早已不知何時消逝殆盡。
「葉丹姐,這個你不要擔心。」沈瑩瑩眸光微動,「前兩天謝方竹特意打電話問過這事,舅舅現在已經出院回三線了,沒什麼事了。」
話落,沖她眨眨眼,「對了,葉丹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估計再過一段時間,舅舅會回來礦區了,到時候可以一起吃個飯。」
這消息沈瑩瑩不是從張東鳴那裡知道的,而是小說裡面有提到過。
在1976年年尾,由於三線已經差不多穩定了,去支援的張東鳴也被調回了礦區,在礦區電廠擔任高級工程師。
聽了這話,姜葉丹的神色明顯鬆了下來。
同時,柳眉豎了起來:「誰要和他一起吃飯了?我和那眼瞎的又不熟!」
話落,又認真地強調:「還有瑩瑩,你別誤會了,我沒有擔心他,我就是擔心一頭豬跑的快不快,都不會擔心他。」
沈瑩瑩:「……」姐,你不解釋還好,你一解釋,我就更明白了。
不過也沒戳破她,配合地點點頭,「嗯嗯,葉丹姐,我明白的,我就隨口一說,我舅舅那個一根筋的,哪值得你擔心他呀?」
聞言,姜葉丹認真的神色才滿滿緩了下來,整個人也重新變得慵懶起來。
就在沈瑩瑩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的時候,卻不想又聽到她問了句:「他這次回來,是待一陣就走,還是以後就留下來了?」
聲音很是漫不經心,好似只是隨口問一句。
但沈瑩瑩知道,這可不是隨口,估計這會耳朵都恨不得豎到她嘴邊呢。
忍住想笑的衝動,沈瑩瑩裝作沒看出來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以後都留下來了,聽說會調回電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這樣啊……」姜葉丹點點頭,慵懶的神色不變,眼神卻有些飄忽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瑩瑩有點期待張東鳴回來的那天了。
畢竟大直男x口嫌體正直慵懶美人,有點磕啊。